又不是八辈子没见过男人。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
能当饭吃,还是当钱花啊?
“我好饿啊……”孟梨烂烂歪歪,“再不吃点东西,我也要不行了。”
小系统就撺掇他,去苞米地偷几根苞米。
孟梨摇头,很有原则地道:“不行!偷东西是不对的!”他从小受到的教育,以及学的道理,不允许他做出偷鸡摸狗的坏事。
【狐狸吃几根苞米,怎么能是偷呢?】
孟梨睨他一眼:“滚犊子!”
【那咱们又不知道苞米地是有主人的啊,不知者无罪,宿主,你放心大胆去罢,我给你望风。】
孟梨都无语了,也不知道,这具身体的主人,到底多久没吃东西了,这会儿饿得肚子咕咕乱叫,胃里一阵闷疼。
他隔着衣服,揉搓了好一阵,也没能缓解。
忽听小系统说,男主出门在外,应该会随身带点吃的。
孟梨听着挺心动,但转念一想,不问自取就是偷啊,那跟偷苞米有啥区别?
立马摇了摇头。
【你救了他一命,拿他点吃的,又有什么关系?回头你赔给他就是了。】
孟梨仔细想了想,觉得说得也对。
索性就翻坐起身,向着道长伸出了手,一阵摸索之后,果然在贴近胸口的位置,摸到了一块圆圆,硬硬的东西。
他以为是块饼子,当即眼睛一亮,立马要掏出来吃。
哪知,还没来得及掏,手腕蓦然一疼,竟被一把攥住,孟梨吓了一跳,连东北方言都出来了,哎嘛一声,再定睛一瞧,那原本昏迷不醒的道长,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
一双犹如琉璃般浅淡明净的眼眸,此刻正紧紧盯着孟梨的脸。
不知是不是欲|毒未清,还是道长生气了,眼底竟还有一丝血色,隐隐翻涌。
孟梨有点尴尬,但还是主动打了个招呼:“哈喽啊,哥们。”
可道长不为所动,听见此话,还微微拧了眉头。
“那个什么……要不然,你先把手松开?”孟梨干笑两声,“我对你没有恶意啊,别怕。”
“我不是你哥,你认错人了。”常衡缓缓松开了手,沉声道,“我是白云观的道士,道号常衡。”
“啊哈,原来是常道长啊,失敬失敬,你要是不说,我真没看出来,你竟是个出家人!”孟梨打着哈哈,揉了揉被攥疼的手腕。
都不知道这厮吃啥长大的,手劲儿大得离谱,他现在连腕骨都疼!
常衡缓坐起身,略一整理仪容,尤其整理到前襟时,还特意把手伸了进去,在确定东西还在后,才问:“是你救了我?”
“算是吧,我见道长晕在外面,深山老林的,怕你遇见什么危险,所以才……”顿了顿,孟梨满脸关切地问,“道长现在怎么样了?”
“好多了。”常衡脸上红晕未消,但看起来气定神清,镇定自若。
小系统立马拆他台,飞到孟梨耳边。
【他装的!他中的是九尾狐妖的独门秘药,没这么快好!】
孟梨眨了眨眼睛,心说,那还挺能装的。
“原来如此。”常衡深呼口气,暗中运功逼毒,又问:“这么晚了,小施主为何会出现在此?”
【不好,他是要试探你!千万别说露馅了!】小系统发出提醒,在孟梨身边飞来飞去。
孟梨一秒入戏,开始凭空捏造自己的身份,只有名字没作假。
“我叫孟梨,孟是孟子的孟,梨就是孔融让梨的梨。”
常衡一头雾水:孟子?孔融??
父母离世得早,和奶奶相依为命,结果在数月前,奶奶去世,恶毒亲戚霸占了祖宅,还将他赶了出来。他原本打算上京投靠老舅,谁知道老舅一家,早就搬走了,盘缠也用光了。
话到此处,他装模作样地哽咽两声,又继续编,“我本来是打算找棵歪脖子树,一根麻绳把自己吊死算了,反正我在这世上举目无亲的,没想到,就恰好遇见了道长你!”
说着,他就很自来熟,一把握住了常衡的双手,满眼真挚,“道长,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