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看似独立,但尼弥西斯的第一公会霍恩许早已将其渗透。
“……尼弥西斯,”这人微微叹了口气,“你很像个追着alpha要标记的发情期omega。”
“嘤!”
话音一落,异种只感觉翅膀上的脚踩得更用力惹qaq
楚纤关掉笔电,慢慢起身:“我们的亲密关系让我的信息素和身体都无法拒绝你,这是我想避开你的重要原因。”
“我不想在发情期变成你的奴隶。”
枪口抵上omega的肩,冰冷的金属质感敌不过血眸中因欲求不满或找了几天几夜的燥郁逼出来的阴冷。
“那你可以死。”人扯了下唇角。
“尼弥西斯,”这人轻声念了遍的名字,仿佛在提醒着么,“我的任务是陪你上床——你应该不想我任务完成,不该为了可以压抑的欲望功亏一篑。”
室内逐渐浓郁的迷迭香一点点逼近两个人周围,尼弥西斯双眼的恶魔印记都在闪烁,无法根据这个线索分辨是主人格还是副人格。
靴面翘起弧度,下的翅膀尖‘嗖’一下缩回来,狼狈不堪的异种呜呜咽咽挥舞着另一只勉强完好的翅膀从大开的落地窗飞出去。
扭头看了眼黑发omega,小眼睛流露出不舍与担忧,但对顶级alpha的深深敬畏如长鸣警钟不断唤醒逃离危险的本。
清凉晚风降不下楚纤骤然升高的体温,的身体得了种发情期一见到尼弥西斯就会失去控制的病,用再多超效抑制剂都徒劳无功。
欲望是个游离在理智之的东西,时而温顺,时而莽撞,总会在你以为驯服的时候狠狠咬住你,撕扯那些俗中人人都的伪装,露出丑陋不堪的本相。
忽然,黑发omega轻轻握住那只拿枪的手,长指灵巧缠绕上的腕。指尖挑起手套边沿,慢慢地、慢慢地贴着缝隙挤进去。
枪掉在厚重毛毯里,发出沉闷的声响。
随之落下的还皱巴巴的白手套。
对于omega的主动触碰,血眸嘲讽愉悦,这两种毫不遮掩的情绪像两个放声大的疯子,尽管情绪源头不一,但表露出的、近乎癫狂的得意如出一辙。
眼眸半垂,被激起的欲望深深压在恶魔印记之下,只最后一刻才会施舍般地翻涌出来。
“我教你怎么报复我。”
人的指被含入温热口腔,气息微顿,垂在身侧的手瞬间握成拳,身躯紧绷,好似感觉都凝在沾湿了的小小一块。
亢奋到颤抖的瞳仁似是拥自我想法后活过来的个体,们想挣脱六芒星的封印、挣脱这双即将压不住们的眸冲出来死死黏在那截柔软又漂亮的舌尖上。
“一滴血。”含着指尖的唇气息滚烫,怎让人将注意力转移到的话音中?
“只需要一滴血。”说,“里面含的微量信息素会让我迫切地祈求更多,会求你赠与我,恩赐我。”
泡在取之不尽的晚香玉信息素中又如何?求之不得的才最好。
“你站在不远处看我被勾的尊严尽失、理智全无。”说,“在你明疼痛对我而言不是一种惩罚的情况下,这不是最好的报复式么。”
不与上床,任务无法完成,发情.热无法解脱——这简单的报复式,错过这个界,下个界可就没了。
“尼弥西斯。”
呢喃着重复的名字,一次又一次。
在提醒名字的由来,在提醒前两个界遭遇的难堪。
只因心上人撞见被压在身下的场景,就用恶劣的式一鞭一鞭报复回去,剔除贵族身份、毁掉漂亮的容貌、摧残会成为顶尖强者的身体。
要在死前感受到一切渐渐失去的滋味。
的爱极端,的恨极端——没道理面对眼前这个人都弃之不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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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发情期是一副无形镣铐锁住了omega,那么锁链的另一头一定把持在戴白手套的银发alpha手中。
就该像楚纤描述的那,以稀薄到可忽略不计的信息素为饵,逼出omega发情期里最不值钱的情.欲再狠狠践踏。
哪怕贪图身体的愉悦一时没想到这点,这把足以扎烂尊严的刀被omega亲手递给了alpha,此时不举起要到下一次吗?永远的下一次?
楚纤深深凝视着傲然睥睨的血眸,像是在凝视这把随时落在后颈腺体的刀。
然而——刀尖偏移,刺到不痛不痒的地,因为alpha沉默过后,嗓音低哑:“你不允许我标记你,我若要报复,此刻该永久标记你。”
恍惚间,似铁链在耳边哗哗作响,再定睛一看。
镣铐哪里在omega脖间?分明在alpha身上。链子的终点掌握在omega手中,银发alpha的思绪不由自主跟着omega表现出的欲望在走,即使是试图开辟相反的道路。
楚纤松开唇齿间的手指,痴痴了。
人狐疑地盯着唇边弧度,只见后退几步,在alpha瞳仁一变伸手来抓时忽然摁到桌上的警报器。
房间另一边响起的尖锐声响霎时将alpha目光吸引,不名白雾从天花板的小孔慢慢喷出,只用十几秒就将人整个身躯笼罩。
黑发omega自顾自抬腿往浴室走,根本就懒得接住软倒下来的霍恩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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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情期结束后,楚纤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奥莉薇亚。
一进门就里里转了一圈,空气中只陌生的香水味,闻不到信息素。
“我不是看见……咳,那谁过来了吗?”奥莉薇亚状似无意问,“不留下吃顿饭就走?”
不楚纤回答,已经看见阳台那只空空的大箱子,还一堆用空了的抑制剂注射器。
[任务四:请获取三个顶级alpha爱意值(70及以上),3/3]
系统:‘嗯?!很诡异啊这个人!一秒钟涨到七十以上,又一秒钟降到五十左右了。’
奥莉薇亚一年见宿主的次数非常限,频繁更换小情人,花钱
如流水斯的威胁,只追逐爱的迫切。
面上的疤早就通过治疗手术祛除了,不想那人眼中的自己如此明显的缺陷。
扶泠在成年前就觉醒三级异,又是顶级信息素黑樱桃酒的拥者,哪怕摆脱霍恩家族的名号自己拼下一堆人的尊敬。
出身贵族,又洁身自好,成年宴上该许多地下城的贵族omega向递来橄榄枝,愿意与联姻。
但谁没料到会同时宣布自己的婚讯。
当大荧幕上播放着扶泠与一个黑发omega合照时,霍恩公会大部分成员都忍不住看向场中本该坐着会长大人的主位——
这不是会长的o?!小小姐在干么啊!
然而他们的会长这会正四处寻找酷爱在发情期躲起来不见人的楚纤。
比起从未在公众场合介绍过楚纤身份的尼弥西斯,在人面前宣誓主权的扶泠即使看起来像个横刀夺爱的第三者,但从某种意义上又比会长光明正大得多。
人家可是连结婚场地、日期都定好了。
十年前,顶级alpha还是个小孩儿的时候,被教训得体无完肤、以为自己一辈子止步于此了。
是omega给了重新活下去的希望与动力,甚至愿意压抑发情期来的天长地久。
以长大之后第一件就是宣布与的婚讯——多么感人肺腑的爱情故啊!
尼弥西斯不认为自己该出席扶泠的成年宴为长脸,因此在两天后才看见现场的录像带。听见omega早在十年前就与人定情……
么不完成任务的报复,么不愿被欲望驱使,么你追我赶的情.趣,统统成了愚弄的话!
真相是,以为没心没肺的omega心甘情愿为了一个早就该死的小alpha守身如玉,宁愿毁了身体不肯和发生关系。
现在小alpha长大了,想举办婚礼了,这个可的谎言没必要延续了。
“你很像个追着alpha要标记的发情期omega。”
——那个人曾经这说过。
尼弥西斯用力闭上眼。
坐在没开灯的办公室,只面前的电脑屏幕暂停着成年宴当天录像而散发的光。
似比黑暗更深的幽暗吞没了银色军装,令那张脸渐渐沉默进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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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莎终于到这扇门开,急急拉着才度过发情期的omega,边快步走边说:“您再晚些出来就要出大了!”
“……嗯?”
瘦了好些的人揉揉胀痛的太阳穴,的腺体已经痛得麻木了,刚贴了清清凉凉的阻隔贴,算略舒缓。
路易莎说扶泠趁尼弥西斯失控时袭击了,并挖出那双可以诅咒人的双眼。
“会长曾对小小姐施加无期限的祝福,连会长本人都无法再施以诅咒。”
路易莎苦:“小小姐一定要杀了会长,我们怎么说都不听……”
如果不是急中生智说扶泠马上要与楚纤结婚,这时候杀亲姐不好,扶泠的刀想必早就挖
出了会长的腺体、刺进会长的心脏。
这不过延缓几日会长的死期,因为婚期就定在后天。
一直到上车,路易莎都没得到omega的回复。忍不住从后视镜看去,发现——
视作救星的楚小姐竟然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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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照常举行。
扶泠手段之恶毒比起尼弥西斯只增不减,一一清扫公会与家族中不服的人,好像那些人头是路边没人要的烂西瓜。
软.禁了尼弥西斯,就关在尼弥西斯曾软.禁楚纤的废弃审讯室中。
扶泠望着一地狼藉里双目不视物的银发alpha,看着脸上干涸的血痕,唇角快意地挑起。
不杀尼弥西斯的原因太简单了,可不是路易莎说的么‘婚礼前夕不宜杀亲人’。
尼弥西斯眼睛不看,但耳朵可以听。可以听完婚礼协奏曲,听完宾客们的祝福,听完扶泠与楚纤在礼堂的誓言。
“你今日比我当年差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