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司琴脸猝的白了,着急反驳道:“怎么会,没有的事,别听外面的人浑说,都是,都是浑说。”

语无伦次,眼神飘忽的解释,这不明摆着有鬼,越解释越觉得传言可信,更何况季子漠亲眼所见,昨晚齐玉也是认了的。

“你别急,我自然是信你的,要不然怎么会入赘。”

司琴松了口气。

“你说的那个董寒玉是不是也是刚招赘,昨日婚事上闹事的男子,是他招赘的人?”

“对,是董记的伙计,叫赵大勇,说是老实本分。”

老实本分?季子漠挠了挠眉心,这个词有点难评,而且他不觉得,老实本分是个优点。

有时候,穷人乍富,结果会更为夸张。

昨夜的雪不大,天未亮就停了,束发的镜台背靠着窗,外面是鲜艳欲滴的红梅。

齐玉坐在镜前,司平帮他束发。

“你昨日是上妆了?”季子漠手撑在镜桌上,探着头看了又看。

他怎么也是在现代红粉圈里混过的,虽不甚精通,却是能大体看的出来。

说不上齐玉哪里有变化,但现在的齐玉,和昨日拜堂时,有些不同。

近几年,齐玉把自己包裹,原以为心绪平和了许多,谁料遇到了好吃懒做的无赖。

当真是每句话都能让他气到咬牙。

“出去。”

“夫郎”季子漠只当是他因称呼的气还未消,弯着腰,靠近他轻声唤着。

见他震惊的看过来,无辜的眨了眨眼。

季子漠眼窝深邃,他望着你,像是有着无限深情,如撒娇一般的喊着夫郎,无端搅动一汪春池。

齐玉手中的梳子掉落在腿间,红了透彻的耳尖,被散落着的黑发遮挡,若隐若现。

身体的反应无法控制,齐玉在心里暗骂了句登徒子。

简单用过早饭,两人出了暗镜院,朝着主院去。

季子漠在前,齐玉走在他身侧,落后半步。

枯枝站着几只鸟儿,吱吱的叫着,季子漠伸手拽住齐玉的胳膊,把他拽到和自己并行。

齐玉诧异,抬眸看去。

季子漠知道他为何诧异,这个狗屁地方,也不知道什么毛病,把男人捧的如天一般,哥儿和女子,连走路都要落后男人半步。

特别是哥儿,若是因为并行,遭到夫君打骂,报官都无用。

“离那么远怎么说话,你跟我说说,等下有需要注意的事情吗?我昨日看你那个二叔,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敬他酒还要刺我两句。”

齐玉眉头微皱:“他昨日为难你了?”

季子漠:“说了几句挤兑人的话,我软饭都吃了,还能怕他挤兑?我怼了他几句,直接把他气走了。”

他在大婚之日把人气走,瞧着还挺得意,齐玉瞥了他一眼:“你就不怕我娘生气?”

季子漠挑了下眉梢,更加得意了:“我可是打听过你家的处事风格,不惹事不怕事的,我自然要延续咱们家的风格。”

要不是打听出来齐玉娘是个爽朗不怕事不受委屈的性子,他昨日在门外,多少要捏点性子,让齐管家处理赵大勇的事。

“我除了有个二叔,还有一个姑姑,我娘不喜他们,平日里不许他们来,今日应当也不会让他们来。”

季子漠心里大喊的我艹,他这丈母娘真是女中豪杰,这日子过的,厉害,在古代,居然能做到把婆家人克的死死的。

看出他的震惊,齐玉犹豫了下,解释道:“我舅舅在皇城翰林院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