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抄家流放

司琴哭着说:“少爷,他们都是坏人,你快去救少爷。”

季子漠瞧了眼紧闭的门,道:“不着急。”

“阿吉,现在主院和暗镜院他们占着吗?”

阿吉忙上前道:“姑爷,二老爷一家搬到了主院,我们都守在暗镜院里,有人来,我们关门赶了出去。”

季子漠点点头,夸了句做的不错。

对齐管家道:“你跟我来。”

两人走到墙角处,季子漠对齐管家耳语了一番,司琴哭的止不住,自己都分不清是气姑爷不中用,还是急少爷在吃人窝里。

只见得齐管家听后震惊抬头,随后喊了司平和阿吉,疾步离去。

齐玉不喜与人触碰,更不曾想过,此生会有与人拉扯之时。

几个哥儿撕扯着他,把他往一旁拖拽,齐玉红着眼眶,死死瞪着他们,可却犹如浮萍一般,脚步一寸寸无助移动。

紧关着的门从外被人猛的推开,破碎的光洒落进来,破开一室晦暗肮脏,大步而来的身形对齐玉来说犹如神明。

季子漠似笑非笑道:“怎么,齐玉爹娘还生死不知呢!几十个人就开始欺负我家齐玉一个了,他们要是还活着,你们就不怕他们回来和你们算账?他们要是真的去了,你们就不怕晚上做噩梦?”

祠堂内寂静了片刻,齐文后上前一步,笑道:“侄婿,先不说阎王道遇水盗翻船是必活不了的,就是活着回来又如何,那毒妇兄长全家被流放,还能再回来给她撑腰不是?”

齐玉裹冰的视线猛然射向他:“不准叫我娘毒妇。”

齐文后哈哈大笑,犹如他是三岁稚童,不用放在眼里。

季子漠把最后一扇门敞开到底,这才拍了拍手,回身笑道:“二叔如此说,看来是想好要撕破脸了。”

齐玉肩头被人按着,小臂被人扯着,季子漠走上前,脸上带笑,抬手钳住哪人的手腕:“还不松开吗?”

扯齐玉手腕的人唤齐言安,是二叔齐文后家的哥儿,他吃疼的喊了声,忙抽回手后退。

按住齐玉肩头的哥儿忙抬起手,后怕的退了一步。

无人撑腰时,齐玉艰难苦撑,眼中泪硬挺着不肯落下,现如今季子漠把他拽到自己身后,他再也无法坚持。

他在他身后,委屈的落泪,不过一瞬就朦胧了视线。

季子漠视线穿过大开的门,看了眼西南墙头,上面只有一只不知名的鸟儿停留。

季子漠未进来前,齐玉一人对阵一群人,现在进来了,也不过是由一人变为两人。

气氛剑拔弩张,各自紧绷着,季子漠笑道:“能站在祠堂中的都是至亲血脉,说的俗点,都是一根藤上结出的果,不至于闹的如此僵。”

“有什么话不如坐下来慢慢商谈,最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皆大欢喜。”

强势到开天辟地的人,突然示了弱,似是可以平和的解决。

其他人忙跟着软了语气。

“侄婿说的对,都是一家人,凡事好谈。”

“哎,不是我们不通情理,实在是没有这样的道理,你岳父岳母生前没有留下话,现在有爷们,怎能让一个哥儿掌了家。”

季子漠故作沉思:“各位长辈说的也有理,只是齐玉和一般哥儿不同,乃是招赘并非出嫁,你们说的这个.....人,连族谱都没姓名,就算是上族谱也要我岳父同意,可他又......如果按照你们说的,也是没有这样的道理。”

“我想着,既然你们介意齐玉哥儿的身份,不若我来接手,到时我与齐玉的孩子出世成年了,我再交给他,你们看如何?”

“你们也知道,现在入赘的无法科举,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站出来把事接到手里,省的你们争来争去,伤了亲情和气了。”

一屋子静可落针,皆是呆呆的看向一脸英勇就义的季子漠,他要齐家的家业,瞧着还像是齐家对不起他一样。

齐玉猛然止住眼中泪,抬头环顾四周,眉眼荒凉一片,只觉四周全是鬼魅妖魔。

原以为是来救他出牢笼,不过又是一个相同的贪婪之人。

他猛然发笑,笑的心如刀割,想阻止一切,却发现自己一无是处,犹如废物。

猛然间,手被人握住用力的捏了两下,似是别有深意,又似警告他不许乱动,自己是他掌心之物。

族谱早已翻好,父:齐文先,母:许小倩,哥儿:齐言玉。

季子漠低头一瞥,瞧清名字眼角微眯。

季子漠善辩,为了利益和他们你来我往,等到他们耐心减消,又说几句示弱的话。

白马过隙,双方如做买卖般,说着手中的筹码,找着对方不合理的继承漏洞,谈着交割的利益。

齐玉的手早已挣开,此时死寂一般的跪在蒲团上,面对祖宗排位,毫无办法。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见识到季子漠的本事,只用入赘一条,就能和他们争个平手。

西南墙头飘起黑布,在偏斜的阳光下不甚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