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眩晕,双手拄在他身边的水泥台阶上,连太阳穴都在疯狂地跳动。
这个吻持续了多久我根本不记得,我整个人笨拙地趴在他怀里,无法思考也无法动弹。
结束是由余柏言宣布的,他的舌尖撤出我的口腔,看着我的时候,愣了一秒,随即抽了口烟,笑着问:“眼睛怎么红了?”
我抬手蹭眼睛,蹭出了眼泪来。
我没哭,不是哭了,就是莫名其妙流了眼泪,我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呛的,烟味太浓了。
他叼着烟,双手往后拄,跟我稍稍保持了一点距离,打量着眼前的我。
他的鼻梁上还隐约可见眼镜框架留下的粉红印记,他的嘴唇还红润。
他问我:“你叫什么来着?”
“卓凡。”
“哦,对。”
后来余柏言才告诉我,其实在那天之前,他根本从不知道我的名字,在他的世界里我唯一的标签就是“卓越的弟弟”。
我还那么跪着,滑稽可笑,却竭尽所能在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他只是笑着看我,没躲,也没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