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你自找的

他真的可以做到么?

可眼下好像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不止为了沈洱,为了自己,还为了他们的孩子,他必须这么做不可。

思及此处,顾明昼眸光冷静几分,转身朝山洞里走去。

“沈洱,我有话想跟你……”他话音未落,抬眼看去,恰巧和不远处的沈洱对上了目光。

衣衫半解,墨发低垂,这个角度甚至可以清楚看到沈洱胸前那片白皙锁骨,和锁骨下小崽认真吸吮的光景。

他登时怔在原地,哑了嗓子。

脸上很快甩来一个枕头。

“滚开!!”

沈洱脸颊红透,连忙把超坏拿开,将衣襟合拢,可他刚把超坏搁在软榻上,小崽还没吃饱,便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哭声越来越大,顾明昼自觉地转过身去,脑海里却抑制不住地来回回放着刚刚那一幕,心跳在胸口如擂鼓般敲打着,呼吸也微微急促几分。

他无端听到心底传来自己笃定的声音。

——沈洱还是听了他的话,因为沈洱会心疼他们的孩子。

以及,

——沈洱和其他大邪不一样,他是可以变好的。

兔子并没有那么坏,他的直觉也没有错。

而不知他内心在琢磨什么的沈洱,还沉浸在被人撞破奶崽的愤怒中,咬了咬牙,再次把小崽抱回怀里。

可恶的顾明昼,最讨厌他了!

这样搞得好像是他认输了一样,好像他觉得顾明昼说的才是对的似的!

好生气,他一定要想个办法,报复顾明昼!!

半晌,给小崽喂完奶,沈洱总算放下心来,至少他以后知道要怎么照顾超坏了,原来给超坏吃奶就好,一定是超坏怕累着他,所以才肯吃奶,才不是因为顾明昼说的对。

超坏真乖,让爹爹还省了出山打猎的力气。

小崽吃得小肚皮圆圆滚滚,小手小脚懒洋洋地平摊在软榻上,嘴角还沾着些微的奶渍,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哄睡了崽崽,沈洱才抬头看向了顾明昼,气势汹汹地秋后算账,“你过来,那边那个本座的姓顾的奴隶。”

他的新名字还挺长。

顾明昼心情早已好了大半,暗笑了声,乖顺地走到沈洱面前。

“谁让你又擅自偷看本座,你是不是下流胚子?”

闻言,顾明昼讶然地抬眸,像是没料到兔子居然会说出这种词形容他,“我不是。”

有时候可能是,但大部分时候真的不是。

“以后说话之前要跟本座加上一句,回尊上,记住了么?”沈洱嗤笑一声,似是为了试探,缓缓解开自己一半衣襟,若隐若现地露在顾明昼面前,他懒散抬起眼眸,语调缓慢,“顾明昼,你其实很喜欢吧?”

顾明昼眸光陡然暗了下去,喉结轻轻滚了滚,下意识撇开目光,声音很轻,“回尊上,不喜欢。”

见他的反应,沈洱眼前一亮,心底恶劣坏笑了两声,原来顾明昼硬的不爱吃,喜欢吃软的。

没想到“正人君子”的弱点竟然是这个,哼哼,看来顾明昼跟普通凡人也没什么两样。

既然有弱点,那就好办多了,报复他岂不是手到擒来?

沈洱信心满满,伸出足尖,轻轻在顾明昼的衣带上勾了勾。

白皙漂亮的足尖,探入衣带,很快便将那雪色衣带勾落在地。

顾明昼呼吸微滞。

蠢兔子又想出什么损招。

他真的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吗?

顾明昼克制着心口的悸动,轻轻推开了沈洱的足尖,“尊上,别闹了。”

那只脚丫却仍然不知死活地踩了上来,甚至踩在了不该踩的地方。

过了。

沈洱,真的过了。

顾明昼嘴角微抽,呼吸都停了片刻,他咬紧牙关竭力压制着自己,再次推开沈洱,软下声音认错求饶:“尊上,我跟你道歉,我刚刚不该不打招呼就走进来,别再这样了。”

可这话落在沈洱耳朵里,无疑是一种软弱退让的表现,顾明昼果然就吃这一套。

而且,他很害怕自己这样对待他!

如果顾明昼真能听到沈洱的心声,估计此刻脑袋上会挂着个巨大的问号。

兔子究竟是怎样才会觉得他是在害怕?

“不许反抗,你现在是本座的奴隶,别忘记你的身份。”沈洱阴险地笑了笑,足尖再次在身前人的身上大胆地踩上去,“其实你心里很高兴吧?嗯?”

混蛋顾明昼,你看本座怎么收拾你吧!

“回尊上,没有高兴……”顾明昼深吸了一口气,理智在兔子放肆的足尖的缓缓揉按中逐渐崩塌,他沉下声音,“我再说一遍,别闹了,沈洱。”

被他突然转变的音调吓了一跳,沈洱本是有些害怕的,可他却忽然察觉到脚下似乎有什么微微硌着他。

他愣了愣,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后,心头猛地快跳一下。

好好好!再努力一下,就能让顾明昼生不如死了!

绝对不能在这时候被顾明昼吓到就半途而废!

兔子更加胆大妄为,肆无忌惮地在顾明昼身上为非作歹,挑逗玩弄,甚至还不忘哼哼两声,“顾明昼啊,本座这是在赏赐你,你应该跪下感谢本座。”

顾明昼干脆沉默不语,想让沈洱失去兴趣自己放弃。

他冷着脸,仿佛沈洱的动作未能撼动他分毫。

沈洱有些困惑,难道混蛋流氓顾明昼真能忍住?

他仔细观察着顾明昼的神情,却意外发现顾明昼额头渐渐冒了一层薄汗。

呵呵呵,还挺能装的嘛,不过,再能装也装不过本座的眼睛。

他脚下重了些力道,而后便听身前人微不可察地闷哼了声。

沈洱眼睛微微睁大,莫名有种自己可以随意操纵顾明昼的快感,他意识到终于是时候收网了。

兔子忽然把脚收了回去,坏笑着说:“好了,听你的,本座不闹了。”

此话一出,顾明昼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沈洱是故意为之,心底陡然升起一股无名火气。

呵,兔子的确是聪明了,也学坏了!

他陡然抬眼,眸光沉沉地落在了沈洱脸上,倏地伸出手,攥住了那截雪白的、骨节分明的足腕,声音压抑,

“现在,晚了。”

沈洱愣了愣,心底升起一阵不妙的预感,连忙推他道:“不行,你不能随便碰本座,你是奴隶,我才是主子。”

不应该这样发展的,应该在他把顾明昼欺负一通之后,顾明昼无处发泄,跪在地上呜呜呜地难受到哭着求他,然后他再把顾明昼一个人扔在地上,冷眼笑着看着他求饶。

应是这样才对,而不是……

身前人眼底沉如浓墨,哪里像是听得进他说话的样子,沈洱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脊背微微颤抖着,耳边听到一道怒极反笑的声音,

“尊上,奴隶也该是时候伺候主子了。”

顾明昼忍无可忍,冷笑了声,将沈洱按入软榻,眼底一闪而过浓重不加掩饰的欲念。

“沈洱,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