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在离开那间病房后,先是与值班的护士交流了一下,凭借一张巧舌如簧的嘴,很简单就套出了那个病号服少年的状况。
只是个不幸患上罕见神经系统疾病的国中生,他所在的运动社团曾两次取得全国大赛冠军,似乎在圈内非常有名,因而这样有天赋的选手因病“夭折”,就格外令人唏嘘。
「窗」是咒术界设下汇总诅咒信息的观测点。
根据隶属其下,负责定时观测这片区域内咒灵情况的人员汇报:【4月28日,惯例巡视到这片咒灵易生区的线人,首次目击到那只诅咒。】
【根据咒力量初步估计:一级。】
【紧急程度:红色。】
【诞生在人流量密集的医院,请派遣至少一级的咒术师前来祓除。】
由于半月前,上一次来观测东京综合病院时还不存在这只咒灵,不能确定它医院是否就是孕育它诞生的地方。
也有可能是一早就寄生在那个病号服少年身上的诅咒。
接下任务深夜赶来,却连咒灵的面都没遇见,白跑一趟的夏油杰在医院里绕了一圈,发现这里像不久前被清理过一遍,只有零星几只不入流的蝇头。
夏油杰伸手触摸医院门口的绿植盆栽,隐约能察觉到这上面被祓除诅咒的残秽。
但像那个病号服少年房间里被祓除的高级诅咒一样,无法感知到动手之人,使用术式后残留的咒力。
是被刻意抹除了吗?
夏油杰垂下狭长的眼眸,思索着朝医院外走去,摸出手机拨打辅助监督的号码。
那个病号服不存在可疑之处。
他在离开前召出诅咒试探过,确认对方不具备看到咒灵的能力,但结合其接下名片时显然知道了些什么反应……
夏油杰觉得对方掩饰的说辞,更像是为了替先他一步的哪个人遮掩。
那大敞的窗户明显是有谁进出过,那个抢了他咒灵的神秘人,躲躲藏藏的作风让他十分在意。
被夏油杰好心放回家先休息的辅助监督,隔了一会才接通电话。
“是我,夏油,抱歉打扰你睡觉了。”
“哦!没关系,我也才刚到家,诅咒已经解决掉了吗?”辅助监督十分放心地问,比起那个御三家的五条悟,这位入学不久的可靠新生简直称得上良心。
夏油杰如实讲述自己到时就诅咒已经消失的情况,“佐藤先生,有其他人误接这个任务吗?”
辅助监督也奇怪道:“你稍等一下,我问问啊。”
等对面回复的过程中,夏油杰绕了条道,打算操近路去附近的地铁站,乘四点半的首班车回学校。
今天周末,咒术高专没有课程安排。
一般他们这种入学不久的新生,大都还不能独立完成任务,主要学习一些理论知识,并根据个人情况加强体术训练与术式运用。
没课程的时候都可以自由活动。
他是为了收
集更多的咒灵,而主动从辅助监督那接取任务。术师的光点,在确认了一眼过案发现场少年的状况后,自车后方靠近。
寂静清冷的街道上,看不到其他往来行人,全世界好像只剩下试图逃离现场的歹徒,拧转车钥匙的窸窣声。
刚才打晕路边少年,并抢劫了什么东西的年轻男人,发现自己的腿突然不受控制了,正是最惊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