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砚闻言却是一脸懵:“有什么问题?”
其余弟子也是小声议论。
作为修仙者,修炼到一定程度,下山历练,一去三年五载,都是很寻常的事情。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弟子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鸿璧道:“那云河谷,是一个妖窟。被骗去的那些弟子们,全部都被杀了。包括我的师兄,你们的掌门鸿渐,也遭了那群妖怪的毒手。”
“啊,怎么会这样?”
“师兄们,都死了吗?”
弟子们惊恐万分。
鸿璧道:“若非这位衍天宗的道友,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并及时地将鸿渐师兄的消息传出来,这两天,你们当中还会陆续有人被派去云河谷送死!”
“啊,对,对啊!”有弟子叫了起来。“本来说,昨天让我和荣飞师兄下山的。后来又说不用了,然后天一长老带着几个师弟下山了。啊,难道天一长老他们……”
“笨啊!明显天一长老跟他们是一伙的!”有聪明的弟子已经反应过来了。
“我就说天一长老,怎么有点怪怪的!一到晚上,就不许大家找他!”
“有天晚上我给天一长老送东西,喊了两声没反应,以为他不在。结果我推门进去后,你们猜怎么着?!他倒挂在床房梁上睡觉呢!当时,我以为他是在修炼什么奇特的功法!现在想想,特么的,他该不会是只蝙蝠妖吧!”
弟子们像是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七嘴八舌地说起了天一长老以及那几个昨天跟他一起下山的弟子们平时的异样。
丹砚心里也极为忐忑,颇有些后怕。
他虽然年纪小,却是个脑子非常活络的人,特别会看人眼色,惯会曲意逢迎,拍人马屁。
天一长老就被他拍得特别服帖,平时特别重用他。甚至比那几个疑似“妖同伙”的师兄弟们,更得天一长老的喜爱。什么事都爱吩咐他去做,有什么好东西,也会优先他。
渐渐的,他也开始拿着鸡毛当令箭,在一众弟子中,后来者居上,成了话事人。平日里,只要天一长老不发话,大家就都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