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要啊?”
金善旴悠悠哉哉。
“烟,酒,纹身和耳洞...失恋标配啊?”
“你他爹的还提!”
李恩星骂骂咧咧,下一秒,突然又泄了气似的平静下来。
“...行,你给我打一个吧。”李恩星趴在走廊栏杆上,懒散地指了指自己耳朵,“稳准狠啊,我有点儿怕疼。”
金善旴捏住她右耳耳垂,“你别乱动就不疼。”
李恩星没精打采地把脸埋进臂弯,闷声说:“...希望她大红大紫。”
“然后呢?”
“然后...希望她别找下一个。我怕对方太好,她就忘了我;也怕对方不好,让她受委屈。”
“最好她以后就再也不谈恋爱。”
“想得倒美。”金善旴乐,“你喜欢人总是这么阴阴的啊?不想让人不好过,又不想让人太好过。”
“别废话,快打。”
李恩星张口骂他,下一瞬间,耳垂便传来尖锐的刺痛。
李恩星疼得倒吸口凉气,眉眼都皱在一起。
“...好了?”
“好了。”
金善旴随手给她抹掉渗出来的血,吊儿郎当地欣赏自己的杰作。
“你别说,我这手艺还真不错。”
李恩星没跟他要另一只耳钉。
至于金善旴会将其扔到哪个角落,李恩星根本不在意。
右耳的伤口还是发炎了,火辣辣的疼痛几乎蔓延到脸颊。
李恩星在夜里难受得难以入睡,却又不愿意上药,让它好得太快。
她或许有点儿餐券属性,总爱制造伤疤、再去咀嚼自己的苦难。
李恩星不想再辗转反侧,索性便起床,离开房间来到客厅。
我在难过的到底是什么呢?
金采源放弃了自己?失去了寄托爱意的归宿?不能接受被甩?
好像哪种都是,又好像哪种都不是。
崔然竣起夜,迷迷瞪瞪地撞见客厅有个人影,登时吓得一激灵。
“西...”
他脏话冒了个头。
“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儿干嘛呢。”
李恩星瘫在沙发上,有气无力道:“...哥,我好疼。”
“疼?”崔然竣诧异,走近询问,“怎么了,哪儿疼?”
头疼,心脏疼。
李恩星把鬓角碎发撩起来,露出右耳。
“打的耳洞好疼。”
“耳洞?!”崔然竣震惊,随后压低声音追问,“你闲的没事给自己打耳洞?”
“不是我打的,我朋友帮忙打的...”
崔然竣去检查李恩星的右耳,他窝着火,动作也不温柔,疼得她龇牙咧嘴。
“轻点儿,发炎了。”
“你管这叫打耳洞?!你这是直接拿耳钉扎的吧!”崔然竣气得直骂脏话,“傻x,作吧,得中耳炎你就爽了。”
“还你朋友帮忙打的...李恩星,你天天在外边交的什么朋友?”
李恩星没回答,只恹恹地说:“怎么办,哥,好疼。”
崔然竣怒极反笑,“怎么办?不用上药,等它自然好哈!”
崔然竣强压火气,反复提醒自己是这里的大哥。他折返去找药箱,然后回来收拾李恩星的创口。
他这次动作倒是轻了不少,边骂边小心地把耳钉取下来,接着涂碘伏。
“你他妈还挺能忍,肿成这样了,白天还能装成没事人一样。”
李恩星道:“这是生长痛。”
“生长你个头的痛。”
“...”
李恩星望着天花板,冷不丁地开口:“哥,你教教我吧,我想把舞蹈练好。”
“你突然间又是整哪出。”
“我知道的,我舞蹈真的该下下功夫了。”
李恩星自言自语。
“要是都做好的话,她会稍微高看我一眼吗?”
“...她?”
崔然竣这时候才回过味来了。
“你他妈的闹这些死出全是因为你前女友?!”
“李恩星,我真想扇死你。”
崔然竣说着,把给她摘下来的耳钉恶狠狠地扔进垃圾桶。
时节渐暖,公司安排txt前往美国进修。
临出发前一天,李恩星还是去翰林艺高上了课。午休,她照常去找金善旴,没想到却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