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从内部找到洞打进去,这不省事多了?
给也先太师的喜报送了出去,然而喜宁公公却再也没来过。
头两日,瓦剌使臣还在美滋滋等大明皇帝召见。
然而接下来,就觉得氛围不太对了。负责招待他的鸿胪寺官员也好,随身伺候他的小吏也好
,都好似那锯了嘴的葫芦,问就只有一句:陛下到时自会召见,使节莫急。
直到几日后,哪怕在鸿胪寺的馆舍住着,瓦剌使臣也能听到了紫禁城中大典声乐传出,不由好奇问门口守着的小吏:“还未到冬至吧,这是什么庆典?”
小吏望着京城又下起的一场大雪,答非所问道:“使节快要能出门了。”
新帝正式的登基大典需礼部和太常寺一并筹备,定在了来年三月。
如今不过先走个简易流程,敬告天地祖宗后,好让新帝能够先合法上岗。
不再是无逸殿。
而是奉天门常朝。
喜宁臊眉耷眼跟在金英身后,作为司礼监代掌印之一,他不得不跟随上朝。
外头鹅毛大雪,天寒地冻,喜宁却感受不到:之前他得到这个位置,心里多么滚烫,现在站在这里,脚下就有多么滚烫,简直像是站在火上。
就在几日前,喜宁刚得到这个梦寐以求之位时,想的是如何保住自己在这个位置上干一辈子。
但他没想到……他倒是还在,但皇帝撂摊子不干了哇!
谁能想到啊!
其实,喜宁是很羡慕那几个道官的,跟着太上皇去修仙,起码性命无忧。
否则,就以他之前曾在皇帝跟前内涵过郕王的案底,他能有什么好下场……不,不是郕王了,是景泰帝。
礼部已经议定了年号,从来年起便为景泰元年。
他一点儿也不想留在新帝身边,可太上皇没带他走:“你又没有仙缘,司礼监太监,呆在司礼监就是了。”
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但喜宁还是如同站在油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