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吧的舞台是自由台,谁都可以表演才艺,此时上一位唱歌的人刚好下了阶梯。
江辞起身前,夏倾月问他:“阿辞,你要跳什么舞?”
“先不告诉你。”他正要离开卡座,又顿了下,转言:“或者,也可以猜一下。”
舞种这么多,她哪里猜的到啊……
身边位置空出,围绕她周身的山泉气息随之一并浅淡。
只见江辞迈步走向舞台,找到控制音效的音响师,两人谈论了片刻。
这段没有音乐气氛调节的空隙,场下的客人不免躁动些许,诸多视线纷纷相投,都在努力观察到底是什么情况。
“看见那男生了吗?人又高又帅!”
“唉,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等他下场了我们问他要个联系方式?”
“嗯嗯!一万个同意好嘛!”
下个瞬间,灯源黯淡下来,说话声息指数归零。
亮光温度再次回升,一道舒缓治愈的音乐回荡在整场空间,有人只听前调立马识破歌名,是当今流行乐曲——《thewayistillloveyou》。
“notasingledaygoesby.”
“showmewhatisthroughmymind.”
“iknowit'soverbutican'tdeny.”
“i’mstillmissingyou.”【1】
少年一身黑衣,跟随韵律伴奏,舞步与节拍完美落定,流畅而协调,分秒不差。
他神情随性、自然,看起来似是没那么认真,但抬手、移肩、转身等挑不出一丝瑕疵,整支编舞每个动作都极具力量感,伏藏的张力表现淋漓,又蛊又欲,令人遐想沉沦。
“andi’mtorncausei’mhellafrustrated.”
“iknowwehavesomethingspecialbaby.”
“butnowthefactisyougoneforgood.”
“andidon'tknowwhattodo.”【2】
音乐仍在和缓迸发。
而大多数顾客仿佛自动忽略了这点。
一首编舞的时间不长,临近末尾,江辞眸光落于夏倾月,他在看她,她也在看他。
她笑了,笑的模样格外好看。
不久,曲终。
热烈经久的掌声洪泛般哗然涌现:“啪啪啪——”
“帅啊,再来一个!”
“喔厉害厉害!大写的佩服!”
外来陌生场合就是这样,尽管互相不认识,却不妨碍他们肆无忌惮地起哄。
江辞下台懒懒摆了摆手,淡笑着,随便找了几个理由挡了回去。走到原来的卡座位置,他一来,熟悉的山泉气息再度沁入她的鼻翼。
“我就知道我没做错决定!”岑铭安激动地压着嗓子说,脸涨红得不止一度,“辞哥,你太帅了好吧,这波不亏!”
“打住,我都懂。”江辞坦然自若。
路珩朗笑,两手一拍,“当时抽签带班的时候运气差了点儿,没抽到你们班,可惜了。我要是带你们,唱歌跳舞表演什么的,全都让江学弟包圆!”
荀瑶高兴附和:“双手双脚赞成啊!”
夏倾月也很开心,微微失笑。她想喝点矿泉水,刚去拿,瓶身被江辞骨节分明的手轻握着,盖子已然拧开。
他骄傲的劲儿似乎还没过,唇角弧度稍绽,问她:“姐姐,我帅不帅?”
“嗯,很帅。”她接过水,浅棕双眸里充盈真诚:“满分。”
由于其他的三还没出来,游戏继续第二局。
荀瑶看了看自己的牌,无声叹气,“好想‘炸’人啊,可是我没有红桃三。红桃三谁拿着呐?”
“在我这里。”夏倾月把牌放在桌面上。
“月月想‘炸’谁?别客气别客气,随便点一个。”荀瑶摊开手,任君挑选的样子。
要“炸”谁?她还真没选好。
目光左右环视了下,夏倾月抿唇,有些犹豫不决。
她觉得,她现在不是要“炸”人,而是手里的红桃三要“炸”自己,烫手山芋似的。
上一局的“幸运者”是江辞,这一局跳过他吧。
内心纠结了好一会儿,她停顿,叫了同班同学的名字,“顾鹤。”
听到这,江辞指节收紧。
她选了顾鹤。
荀瑶看夏倾月的表情十分淡然,好奇:“月月,你是有大招嘛?”
夏倾月解释:“应该不算,我就想问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呀?”荀瑶更好奇了,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