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喜悦和眼里的得意实在是太过明显，这一刻，顾念轻易地分辨出分享和炫耀的不同，想到那个梦境，顾念的嗓子有些发干，过了好一会，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这保密工作做得不错啊？”

“哪里，像我们这样，难道还敢奢想婚姻自由？”乔知月说完看了顾念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怨念。

大概因为那个梦境，顾念此时眼里已经没了滤镜，她轻易地看出她眼里的怨恨，这一刻，说不难过是也是假的。

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她一直以为她们虽然不是亲姐妹，但感情却胜似亲姐妹，但现在看来，这不过是她的以为。

她忍不住回忆，转折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从她和贺时宴订婚后，乔知月有次半开玩笑的让自己替她和贺时宣牵线的时候吧？

一开始，她真的以为乔知月是玩笑话，所以她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婚礼，作为自己的伴娘，乔知月再次提出了这件事。对于这件事顾念自然是乐意的，甚至在婚后积极的举办各种聚会，为的就是给乔知月制造机会。

但显然，贺时宣明显没有这个意愿，在察觉到她的意图后，之后的聚会都婉拒，顾念也明白他的意思，便再也没有做这样的事，她以为乔知月也是明白的，可没想到，她后续还是不断地要求顾念替她约人，顾念拒绝了，那之后，乔知月对她明显冷淡了很多。

见顾念并没有接话，乔知月往旁边偏了偏，继续道：“订婚宴定在下个月下旬，今天过来就是给你送帖子。”

“恭喜，对了，是和？”顾念说完看了一眼手上的请柬，她记得乔知月一直看不上舅舅给她安排的联姻对象，这会难免有些好奇她的选择。

“秦周成。”不等她打开，乔知月倒是先开了口，说完不忘注意顾念的神情。

顾念端杯子的手晃了下，杯子里的水差点洒了出来，比起秦周成有个四岁的孩子，最让顾念惊讶的是这一切都和梦境对上了。

她一直觉得那个梦境荒谬的点就是，以乔知月的心高气傲怎么可能给人当后妈，没想到打脸来得这么快。

她低头用喝水的动作掩饰自己眼里的情绪，再抬头时不忘开口：“挺好的。”

是她一直活在自己的假想中，以为所有人都和她一样“不思进取”，想到梦境里，乔知月一直认为她和贺时宣的事没了后续是自己从中作梗，因为自己怕她嫁的比自己好，毕竟贺家以后会是贺时宣掌权。

“是啊，我也觉得挺好的，既然我们婚姻不能自由，何不选择和最有能力的人结合呢，毕竟男人也会是大家比拼的环节之一。”乔知月说话的时候看向顾念的眼神带着轻蔑。

乔知月争强好胜的性子顾念是知道的，但她以为她的争强好胜不会针对自己，现在看来，梦境里那个占据自己身体的“穿书女”吐槽她傻白甜好像也没错。

“你高兴就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顾念就算不理解，但也不会随意去批判。

“我说了这么多，你就一点想法都没有吗？”乔知月一脸的语重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