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棠卿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疑惑。

他是真的一点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

这个问题让楚君楠和季殷韶既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又有种长舒一口气的松懈。

商量对策的时候，他们其实奢想过卿卿知道这件事后，会不会不仅不怪他，反而接受他们的存在，发展一些比现在更亲密的关系。

结果事情发展和他们设想的成千上万种可能完全不同。

更糟糕的是，卿卿情况特殊，现在又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要是他晚上再出现和昨晚一样的事可怎么办？

愁云密布的两人对视一眼，同样看到对方眼中充满忧虑。

他们的沉默在棠卿看来就是什么都没发生，他立刻抛下心底为数不多的怀疑，反过来用质问的语气指责起他们两个，试图将好感度数值稍微降一点下去：“你们是没有地方睡觉吗，为什么要一大早来我这里？”

任谁一大早醒来看见其他人出现在自己的地盘，都不会淡定宽容，他也不能。

“没什么，就是昨天卿卿看上去有些憔悴，我怕有什么事，就提前来盯梢。”楚君楠撒起慌丝毫不脸红，怎么看怎么诚恳。

说他害怕也好，说他骗人也罢，他不敢在卿卿失去记忆的时候主动戳穿这件事。

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顺其自然。

想到这里，楚君楠朝季殷韶丢去一个视线。

作为共犯的季殷韶立刻了然，用去做早餐的理由暂时离开，楚君楠则以帮忙的借口跟着一起走。

这一反应跟他们之前削尖脑袋都想和棠卿多待一会儿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棠卿心底消散的疑惑再次聚拢，不明白他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有话为什么不可以慢慢说，非得像现在这样奇奇怪怪，说一半留一半。

可惜系统还在继续帮他查找更多补救办法，还处于下线状态，他连个商量的人都没，只能一个人闷在心里想来想去。

不知道是不是强效昏睡道具的副作用，他再回忆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依旧毫无印象，只记得自己一直在睡觉，睡得很沉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