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掐灭烟,关姀在茶几上戳了两下,这才抬头。
那么久了,各自都还是老样子。
一个气质娴淡,清雅又温和,一个颓丧,没出息,烂账一样活着。
谁都不说话。
许久,关姀先开口,嗓音有点沙哑模糊。
“还恨我吗?”
陈时予语气淡然:“别自作多情了。”
“只是问问。”
“不关你的事。”
“嗯。”
“你不值得。”
自嘲地扯扯嘴角,关姀承认:“我自作自受。”
比那时候还绝情,陈时予面色平静,一字一句缓缓讲:“是,你活该。”
燥热的夏夜里,窗外昏弱的光照不到这一隅,她们都困在浓郁的黑暗中,一如当年,深陷其中。
唯一的区别是,今时不同往日,那时的一切都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