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家月给盼盼洗完澡,抱起盼盼塞进江栩抖好的浴巾里,三下五除二地给盼盼吹干头发后,他摆手说:“抱她去卧室。”
江栩把盼盼放到床上,盼盼还在爸爸、爸爸地叫个不停。
盼盼叫一声,江栩应一声。
盼盼乱七八糟地说个不停,江栩只能一直应着。
几分钟后,盼盼的睡意说来就来,蛋糕也不想吃了,眼皮开始打架,不多时,她便缩在被窝里睡着了。
江栩给盼盼捻好被子,又守了一会儿,看盼盼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才起身去找金家月。
金家月已经将盼盼换下来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顺便把盼盼弄乱的客厅整理了下,刚回到浴室,就被江栩按到马桶上休息。
浴室里到处都是水和盼盼乱丢的玩具。
江栩动作麻利,一边捡起玩具往收纳箱里扔一边对金家月说:“我们女儿就是个话痨。”
金家月也觉得好笑:“你爸妈一直说盼盼安静,不爱说话,真该让他们看看盼盼闹起来的样子,刚才她再说下去,我就忍不住要揍她了,现在我满脑子都是蛋糕。”
江栩收好最后一个玩具,扭头看到金家月闭眼揉着太阳穴,他蹲身过去,拿起对方的一只脚,让对方踩在自己的大腿上。
他给金家月揉捏小腿的次数多了,对力度和位置的把控都轻车熟路。
金家月睁开眼睛,两手撑在马桶盖的边缘,身体前倾,他用脚轻轻蹬了一下江栩:“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江栩认真按着:“我又不累。”
“加班不累?”
“脑子累,身体不累,正好活动一下。”江栩说完抬头,见金家月正低头注视自己,对方眼皮半垂,长睫覆下,在眼下映出两片扇子形状的阴影。
金家月看得专注。
江栩忍不住起身在对方唇上亲了一下,他说:“累的人是你,今天辛苦你了。”
金家月微愣,随即笑了起来。
江栩换了一条腿继续按:“我妈说带孩子就是这样,辛苦的时候多,快乐的时候少,我小时候比盼盼还能折腾,盼盼想吃蛋糕只是吵着你要,我想吃蛋糕就是在地上打滚又哭又闹。”
金家月问:“你爸妈给了吗?”
江栩愁眉苦脸地说:“给了一顿抽。”
金家月噗嗤一声,哈哈笑了起来,他笑得后仰,肩膀抖个不停。
江栩抓住金家月乱蹬的脚,穿上拖鞋后放到地上:“小心点,别栽地上了。”
金家月收住笑声,伸手放到江栩头上,轻轻揉了两下:“看不出来你小时候是这样的。”
“我长大后变了很多。”江栩说,“很多人都这么说。”
金家月沉默片刻,开口说道:“盼盼有时候确实吵得我心烦,但有时候被她缠着,也挺开心。”
“是吧?”江栩扬扬下巴,“以后你烦的时候,把盼盼给我带就行了。”
金家月这才想起什么,盯着江栩:“我倒是忘了,你很吃这套。”
江栩没有说话,他还挺喜欢被人叫爸爸,以前喜欢被同学叫,现在喜欢被盼盼叫。
以前他们班上谁能拒绝被人叫爸爸呢?
他顶着金家月的手站起,将手撑到后面的墙壁上,俯身亲上金家月的唇。
浴室里的水还没清理,但也没有清理的必要了。
江栩解开金家月睡衣的扣子,沿着金家月的脖子亲下去。
金家月嘴里发出一声低吟,下意识地仰头,背部挺直。
江栩在喉结上咬了一下。
金家月嘶了一声,推他:“又咬。”
江栩闷笑,亲到对方的锁骨上,他的手也从墙壁上落到金家月的身上,将睡衣往下扯了扯。
金家月气息粗重,抱着江栩脑袋的手逐渐用力,双手嵌入江栩发间,五指收拢,紧紧抓住他的头发。
江栩扯得松了口,嘴里牵出一条细丝,他用手背抹去:“已经吸不出来了。”
金家月面上泛起一层潮红,眉心微蹙,又羞又恼地瞪着江栩,可此副模样的他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你还想吸出什么?”
江栩不说话,只是望着金家月笑。
金家月扯着他的头发:“盼盼睡着了?”
“早睡了。”江栩说,“没有两个小时应该不会醒。”
脱下来的衣裤被江栩放到架子上,他顺手打开浴室里的空气净化器,抱着金家月坐到盥洗池上。
怕金家月冷,他特意将双手垫在下面。
“你看着点时间。”金家月说,“两个小时。”
浴室里装了挂钟,两个小时流逝得很快,等两人洗完澡躺到床上,刚好过去两个小时。
盼盼滚到了大床中间,趴在床上睡得很熟,脸颊上的软肉被挤出一团,金家月将手指按在上面,不轻不重地戳了几下。
盼盼毫无反应。
江栩给金家月捻好被子,看金家月戳上瘾了,提醒一句:“她醒了又要缠着你闹。”
“她不会醒。”金家月说,“除非她自己醒,不然睡得跟昏过去了似的。”
江栩从另一边上床,两人面对面地躺下,将盼盼夹在中间。
金家月摸着盼盼的头发。
盼盼翻了个身,抱着金家月的胳膊,肉乎乎的脸颊在金家月的手心里蹭了蹭:“爸爸……”
金家月嗯了一声。
盼盼又没了动静。
金家月盯着盼盼看了很久,低头在盼盼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我们盼盼安静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
江栩失笑:“哥,你说了一句废话。”
周末,江栩和金家月都在家休息,阿姨准时来家里报道。
阿姨姓赵,经验丰富,对工作上手很快,无奈盼盼认人,阿姨碰她一下都要躲,只让江栩和金家月抱,阿姨陪盼盼玩了一天,才让盼盼对她稍微熟悉一点。
晚上,江栩和金家月给盼盼洗澡,赵阿姨站在他们身后看。
“你们连浴室里都挂了钟啊?”赵阿姨说。
江栩咳嗽了声,表情有些不自在,还好他背对赵阿姨,对方看不见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