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离放松了身子向后,靠在了身后那个坚实的胸膛上,闭上了双眼,似乎不愿再看镜子中的自己。
这个世界上最公平的莫过于时间,任你是九重帝王还是贩夫走卒都无法与滚滚的时间洪流对抗,所有的人最终都会老去,死去,无一例外,衰老是所有人都要面对的事情。
李崇在这一刻忽然对以后和明天产生了一种惧怕,他抱紧了怀里的人,细细的吻落在了那人头顶的发丝上,他知道宋离并非一个脆弱的人,这两日的反常一定是因为看了那话本子:
“你老了我也老了,我不过是占了这年轻的壳子的便宜,看了那等脏东西心里不舒服,为什么不与我说呢?”
宋离轻勾了一下唇角,睁开了眼睛,刚才的落寞和疲惫似乎重新被他锁在了心底:
“那话本子倒是也没写错,可不是大官和大他许多的男宠吗?还是个又老又病又不许他纳妾的男宠。”
李崇在他的耳朵上微微咬了一下:
“说什么男宠?还百般花样,你若是再说什么男宠,朕明天就叫人重写一份,让大官在床上百般伺候男宠。”
宋离的耳朵红了一下,捏了一下他的手臂:
“别胡闹。”
李崇抱着人到了榻上,拿出了这么多年的业务能力来,宋离总算是被逗的露出了笑模样。
这样过了三天,京城之中所有话本都被烧了干净,酒肆茶楼也再没有敢提起这话本子的人了。
李崇恨死了这话本子,除了派礼部的人去查,还撒了手中的暗卫出去,三天后番子跪在他面前:
“回陛下,最初写这话本子的乃是一个落第书生叫刘褚,平常以写写话本子为生,臣密审了他,发觉这话本子是有人用五十两银子雇他写的,那人出自陆府,是户部文书陆子轩随从的妻弟。”
李崇骤然想起了这个陆子轩,可不就是那日引得宋离吃醋的年轻官吏吗?他正要开口,就听底下的顿了一下再次开口:
“陛下,这话本子写完本是在墨林书局印刷的,册数并不很多,但是后来是有另外的人着人加印,并散到了茶楼酒肆引得说书人说来。”
李崇面色一冷,看来这参与的人还不少:
“另有人?谁?”
无论是谁他都绝不会轻饶。
那回话的人面色有些
犹豫,却还是开口:
“是宋家商局的掌柜,似乎,似乎是侯爷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