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庞冠超正想继续说“小玉,导员真是抠的要死,找你帮忙还不给你管饭”,就被突然传来的林东升的声音吓得差点咬了舌头。
“导导.......导员?”
“庞冠超同学,白肆玉同学出事儿了。”
“什、什么?!!”
对面的声音明显停顿了一下,随即传来乱七八糟的餐盘砸在地上的声音,伴随着几声其他同学的惊叫和推搡声。
“小玉出事了?!他不是刚出去吗?他出了什么事儿?!”
“白肆玉同学刚刚突然吐血,现在陷入昏迷,生死不知,我已经打了120,我现在不不...不敢动他,他刚刚让我带他回宿舍,可是他现在已经没有意识了!你知不知道白肆玉同学有没有玄学方面的那种朋友,我们最好能联系到他们,我感觉白肆玉的状况很不对劲!”
“我知道!我知道!!!”
彭程带着急喘的声音突然传来,好像非常努力才从嗓子眼中挤
出来一样。
“我之前听过小玉称呼一个人为‘居组长’,老师你快看看小玉手机的通讯录或者微信里有没有姓居的人!还有,你们在哪儿,你们现在在哪儿?!烛明明已经让杜午开了最快的速度,可来到医院时还是晚了一步。
冰冷的机械门隔着两人,门上的红色灯血森森。
牧长烛眸底已然漆黑一片,死死压抑着的风暴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极其可怖,连杜午都不敢吱声。
他站在那手术室的大门口,就站在那正中央——
双目死死地盯着前面,漆黑中渗着丝丝殷红。
他不敢回想在屏幕里的看到的画面,不敢回想白肆玉躺在担架上脸色青白、尽是死气的样子,更不敢猜想假如白肆玉真的......
牧长烛突然闷哼一声,喉咙深处渗出了腥甜。
他胸口阵阵作痛,只觉得难以呼吸......
他该想到的,他该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