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周泽恺已经到了这边,看见他了,警惕心松懈,“您在这干什么。”
周啟棠面无波澜,说:“在泳池待了会儿,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二楼有个恒温泳池,周泽恺疑惑,这个时间了他爸游什么泳,都凌晨两点了。
不过周泽恺没多问,“哦”了一声,“我睡着了,听到外面有动静突然醒了。”
周泽恺边说边望向鹿诃的卧室,发现门是开着的,他一顿,“鹿诃回来了!”
周泽恺立马去那边,他今天下班晚,跟杨经理还有几个同事见客户了,回来的时候不知道鹿诃有没有回,房门紧闭,他打电话敲门都没动静。
周啟棠看了眼拐角,走过去。
“鹿诃?”周泽恺对着卧室内喊,喊了几声,推开门,走廊的灯晚上常亮。
他看清了卧室内的景象,没人,周泽恺失落:“他是没回家,还是回了一趟走了……”
周啟棠没说话,视线在床边地毯上的一条牛仔裤中的内裤停留几秒,“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周泽恺情绪不高,表情有些痛苦,不由问:“爸,鹿诃这件事,我该怎么办?”
周啟棠看着他,喟叹了声:“感情方面的事,你自己做错了,就要学会承担后果,别人帮不了你。”
周泽恺进卧室了。
周啟棠脚步加快,直至来到拐角处,看到因为身体太晕了,坐在地上的鹿诃。
鹿诃今晚喝了很多酒,一安静下来,被周啟棠这件事弄清醒的精神,就又晕晕乎乎了。
鹿诃背靠着墙,半睁开眼睛看看身形高大颀长的周啟棠,半秒都没有,昏沉地闭上。
周啟棠注视着好似一支白色山茶花被染成红色,尽显娇艳欲滴的鹿诃。半晌,他俯身,将鹿诃再次抱起,用脚推开他卧室的门,放在床上,刚沾床的人自己寻找睡得香的睡姿,侧躺着。
鹿诃那一头长发用皮筋绑在脑袋
后面的,这么睡一晚,怕是会不舒服,周啟棠帮他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