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也许赠礼的时间已太过久远,贝尔摩德思考了一会,小心地、带着更多幸灾乐祸地反问:
“哦,是那瓶酒!你喝完了。感觉如何?——以成人世界的心境体验短暂而美妙的童年时光,你因此体会到了天堂?”
“不。”久川埴飞快地说,他顶着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困顿,一字一顿地强调,
“怎么解决这个,贝尔摩德?”
“不要担心。”恶作剧的反应太过平常,贝尔摩德颇感无趣地吹了吹指尖的灰,悠然自得地回答,“是些失败品而已,或许明天就能恢复了,不会持续太久。”
“……问题就在这里。”久川埴疲惫地坐在地上,从安室透手里抓过手机,把半边脸贴在同样大的屏幕上,努力动用最冷静的语调来谈公事,
“明天我正要去见一名肝胆上的外科医生,朗姆指派的工作,他要求我们‘随时、随地待命’……”
“朗姆?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他了?”贝尔摩德吐出一串轻笑,懒散的语调从听筒里传来,“孩子,这可不是我需要关心的问题。你会处理好的,对么?你一向如此。”
久川埴沉默下来,挺着晕眩的脑子开始思考解决措施,毕竟贝尔摩德当然不能管这事,朗姆也绝无可能宽容他的工作,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
他抬起眼看向同处一室的那个情报贩子,他表面做出避嫌的姿态站得远远,实则恐怕比谁都关心电话内容。
久川埴心里因此冒出一个全新的想法,他对上安室透故作随意扫来的眼睛,猫一般狡黠地露出一个微笑。
“最后一个问题。”他举着电话,格外严肃的语调搭配稚嫩的童声,或许有些滑稽,但久川埴怎样也不敢轻视这个问题,
“我碰到了你永葆青春的秘密,是吧?告诉我,我不会因此而被灭口……”
“呵呵,你还是这么可爱,甜心。”贝尔摩得轻巧地笑起来,不作肯定的答复,却也并不否认,“不要担心,有人比你想象的更信任你——”
她意味深长地挂了电话,久川埴心累地扔开手机,抬头发现那边的某人还在偷偷摸摸看他,干脆挥手招他过来。
“所以……为什么你没事?”
坐在地上的孩子掀开一侧眼皮,露出很不符合这个年龄的疲倦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