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爱丽丝说什么,阿尔弗雷德都一一照做。当然,除了把临近保质期的胡椒盐全部加进奶油浓汤里,或者融进红茶这种显然不健康的吩咐。
他准备好所有对方要求的东西,用薄毯子与软垫夸张地包住缩在沙发上的爱丽丝,再小心翼翼地半跪,褪·去那双沾着草屑的袜子,将对方小巧的足拢在掌·心。
“别生气了,爱丽丝。”
他身上被冷汗浸湿的衬衣已然干透,却又因忙得脚不着地而浮起完全不同含义的薄·汗。阿尔弗雷德拢着爱丽丝的脚,仔细为她穿上干净棉袜,再慢慢放进柔软的皮鞋内。
“要不你也打我一顿?我绝对不躲也不闪。”
爱丽丝瞪了眼阿尔弗雷德,淡淡道:“你知道尤安坏得有多彻底吗?他的眼睛又有多难做吗?我不就夜里偷偷加了个班吗?这又怎么了?违法吗?”
“嗯嗯,爱丽丝说什么都对。”阿尔弗雷德忙不送地狗腿应声。就在爱丽丝以为对方终于理解时,金发的骑士话锋一转,又补了句。
“但是夜里爬下二楼实在太危险了,更何况你还用的是没有任何安全保障的布条。”他顿了顿,抬手圈住爱丽丝的手腕,诚恳地补充:“不如我帮你杀了那条蛇,这样,你就能随时随地地工作了。”
爱丽丝:“你在开玩笑吗?”
阿尔弗雷德没有回答,仅用那双深邃眼瞳定定望她,神色认真到完全没有半分笑意。
联想之前的种种,爱丽丝发现只要不触及原则问题,他似乎什么都能答应自己,也基本什么都能办到……就连提议要杀死无辜且友善的魔族,也像呼吸般自然。
“好啦,我知道了。”爱丽丝抬脚搭到沙发边沿,抱着腿枕着自己的膝盖,闷闷道。“我只是有些生气,毕竟从小到大就只有缪伊尔神父打过我的皮、辟鼓。”
她局促地转动漂亮眼珠,看着四周乱糟糟的吃食与热气腾腾的饮料,像是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先前是如何作弄阿尔弗雷德似的,小小声。
“而且阿尔你也有不对,就算是青梅竹马,你也不可以打一位淑女的屁·股!”
爱丽丝说完这些就逃似地上了楼,完全没发现原本还面容严肃的阿尔弗雷德悄悄红了耳尖。
她想起自己还答应了要去擦神像,刚匆匆换了身衣服就听见规律的敲门声。
“创造主,是一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