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正在加载

空白页 咬枝绿 1847 字 7个月前

等庄在缓过“她根本不知道这只手表的存在”的冲击,能正常捕捉到周围的声音时,文卓源正说到:“都是过去的事了,你现在混得这么好,应该不会为难我们这种讨口饭吃的人了吧。”

庄在轻声重复他的话:“都是过去的事了。”

拿不准这轻声是应和还是疑问,文卓源紧盯庄在的脸色,想以此来判断,但他发现,曾经被送假表都神情如常不以为耻的少年,如今的情绪更加不是他能轻易窥知的。

庄在的脸上,冷淡神情似一层别人穿不透的盔甲,眼瞳疏离,即使面对面也仿佛不会与人交心。

之后傅雪容来了。

在服务生引路之下,庄在已经走到包厢门口,可实在想抽一根烟,好像内在已经失衡,必须要借助外力来压制,否则他可能没有办法再继续保持正常的状态。

问了路,找了店,终于抽到了烟。

打火机是从柜台前结账时拿的廉价塑料款式,不防风,着急点烟的时候,要用另一只手护着抖动的火苗。

烟也是随便买的,一个从来没抽过的牌子。

因他站在柜台前时,里头的老板问他平时喜欢抽什么烟,他想不起来,他本来就不怎么喜欢抽烟,谈何喜好,便问哪种劲比较大,老板拿出一个薄荷绿的盒子从玻璃上面甩过来,说:“抽过这个没,要不试试这个?”

出了店门,拆了烟盒外头那层玻璃纸。

没尝出来和以前那些烟有什么区别,效力一般,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好,尼古丁经过喉管肺腔,并不会让人舒服。

倒像是以一种不舒服去压制另一种不舒服,让人获得短暂的麻木。

但他还是被傅雪容看出来不对劲。

“你今天的这‘偶尔抽一支’来的有点突然,怎么了?不会是因为我跟舒怡的事吧?那个姓文的,跟你说了不好听的话?”

“那倒没有。”说得也只是实话而已。

“谅他也不敢。”傅雪容松了一口气。

旁边有家很小的咖啡店,刚刚茶室的普洱傅雪容喝不惯,一滴没沾,此刻买来两杯咖啡,坐到庄在旁边的位置上,想到自己料理干净一桩事,傅雪容靠着椅背,姿态轻松。

而接过咖啡的庄在,则弓着背,两手搭在膝上,如盘桓在迷茫雾气里。

自顾回味着,傅雪容冷哼一声,说到刚刚与文卓源的见面情况,评价起文卓源来,说他终于明白庄在说的不堪。

“这个男人可真窝囊,一面贼心不死,一

面又敢做不敢当,我问他现在还喜欢徐舒怡吗,他居然都不敢认,没种!杯白的,感谢对方的点拨教导,他受益匪浅,高度酒生咽下去,辣到气管像被烧热的刀子割开。

后来饭局上给黎辉挡酒的事,他没少干。

时常深夜,他跟黎辉一起被司机送回去,陈文青伺候黎辉脱衣脱鞋,倒水来絮叨说,酒哪是什么好东西。

黎辉闭眼仰躺着,感叹庄在是个可造之材,要是黎阳能像庄在这样就好了。

陈文青嗔怪,说阳阳哪吃得了这种苦。

黎辉笑了下,事难两全,知道亲儿子扶不上墙,如今能有庄在,他也知足。

四顾不见庄在,让田姨去后院看看。

庄在趴在后院吐,整个脏腑都要掀过来,脸色通红,连眼里都是胀血的红血丝,田姨闻声过来,皱起眉,他便意识到给人添了打扫的麻烦,哑声说对不起。

田姨不忍心地叹气,扶他起来,低声劝说:“庄在啊,你虽然年轻,老这么乱来,身体也要弄坏的。”

“我知道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