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走到白真真跟前,劝道:“嫂子,你不要太伤心了,兄长虽然去了,但一定舍不得你这样如花似玉的美人,为他这般难过。”
屁啊!
谁不知道,昌平侯对女人毫无怜惜之情,要多糟践有多糟践?
白真真低着头,轻声说:“多谢。”
她声音清婉,听在对方耳中,只觉耳朵一酥,浑身荡漾。
“嫂子节哀。改日,小弟再来看望。”拜了一拜,一步三回头地离去。当日街头偶遇的少女,竟然要嫁昌平侯!
得亏昌平侯识趣,早早死了。
“都过去了。”白真真笑盈盈道。
面容轻松,哪有柔弱可怜小寡妇的样子。
但梁景彦放不下心,他摘下腰间的玉佩,递过去道:“倘若有人为难你,就来渭南王府找我。”
“你一定要小心。”
“恐有人找你麻烦。”
他眼里满是担忧,显然也想到她孤身一人,以及昌平侯一死,留下偌大家业等问题。
“都怪我,迟了一步。”他越想越后悔。
若那日他厚着脸皮,追问几句,或许就不会有今日的情形了。
“谢谢你。”白真真轻轻笑道,“你是个好人。”
被夸了一句,梁景彦面皮发热,随即认真道:“你一定要小心,身边的人也警醒些。”
顿了顿,“我在你身边留两个人?”
“不必了。”白真真道,“说出去不好听。”
梁景彦皱眉。
“若有困难,我一定叫人去找你。”白真真保证道。
梁景彦这才微微展眉,转身出去了。
对灵堂外的下人们道:“嘴巴闭紧些。倘若有半个字露出去,哼!”
下人们忙道:“小人什么都没看见!”
“小人什么都没听见!”
梁景彦这才绷着脸,满心担忧地走了。
白真真继续守灵。
拜昌平侯的“好人缘”所赐,前来吊唁的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