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开始了?白真真握着手机,表情不变,口吻却关切道:“你怎么了?我听着你声音不太好。你是生病了吗?”
程远洲没说话,垂下眼眸。
他的确生病了。他其实很少生病,但上次,他太想念她,喝了很多酒。
可能是吹了风,也可能是伤心令他抵抗力变差,总之他感冒了。他心情不好,不愿意吃药,放任自己病恹恹的到现在。
“远洲?怎么不说话?”女孩担忧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嗯。”程远洲重新抬眼,看向遥远的望不清的天际,“着凉了。”
“那是不是不能吃烧烤?”女孩更加担忧的声音,还有些可惜,“那你好好养病,改天我们
再约。”
那怎么行?
程远洲想起从前?[没有分别时,他只觉得苏倾死去的事实被血淋淋地揭开,令他痛不可当。
可是,让她不要这么像?程远洲又舍不得。
“怎么只邀请了我?”他脸色还有些发白,但眸光已经温柔起来。
他把她当成了苏倾。
他在尽力遗忘她只是个替身,在朗朗乾坤之下的虚假中,寻找安慰。
“你生病了嘛!”白真真拉着他往遮阳伞下面走,自然而然地说着:“人太多了,会吵到你的。”
那她是第一个邀请了他?还是把别人都拒绝了一遍?这个问题程远洲不想问。
“阿姨,把远洲的汤端过来。”白真真说道。
阿姨早就站在旁边待命了,闻言立刻道:“是,白小姐。”
程远洲不在乎吃什么。这些天,他都没什么食欲。
他只在乎苏倾在他身边的感觉,哪怕这是假的。他像个连体婴一样,粘在白真真身边,眼睛盯着她,眸光深情。
阿姨端着砂锅走出来时,就看到这一幕,不禁脚下一顿。不知道该咋说,但她觉得程先生像个变态。
但她只是个打工的,既然这边给开的薪水高,她本分做事就是了。低下头,脚步平稳:“汤来了。”
白真真在撸串。当着程远洲的面,不拘小节地吃着,吃了一串又一串。
“很好吃。”她既满足,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可惜你不能吃。哎呀。”
女孩歉然的目光中,带着促狭,好像这样馋到他,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程远洲脸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纵容:“下次,我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