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风流债 鲸汣 1667 字 7个月前

沙拉快见底时,温砚笙看着刚刚跟虞卿辞交谈的男子投来的目光,问:“要替你解释一下吗?”

虞卿辞没注意,“解释什么?”

温砚笙说:“这个圈子里喜欢同性不是什么太过稀奇事,你是直的,跟我在一起,怕挡了你桃花。”

虞卿辞懂了:“这你就不用担心了。谁说跟女的在一起就非要是那种关系,没人会瞎猜,你看我爸就放心得很。你就是去我那过夜,也没人会觉得不妥。”

温砚笙低笑一声:“想得还挺远。”

虞卿辞其实有些拿不准温砚笙的态度。那天她跟许露薇的电话,不知道温砚笙听没听到许露薇的声音。在温砚笙那句‘忘带润滑’说出口后,电话那端就已经被挂断了。

她有些不太自然地说:“我就是随便举个例子,反正我不喜欢女的,你别理解过度。”

加了冰的酒水划入嘴里,浓郁的葡萄甜香中掺杂进醇厚辛辣的酒精,刺激着味蕾。

虞卿辞不经意的伸出舌头舔去嘴角沾上的沙拉,温砚笙看了一眼,又慢慢抿了口酒。

酒会在七点整进入正题,品酒会开始。

酒会的正中央陈列出几款酒,方才为她们引路的管家一一做着介绍,皆出自罗先生在欧洲的酒庄,从这几款酒的原材料到酿制过程,再到这几款酒的口感,简洁而明了,热情却不谄媚。

无论在场的宾客提出多么刁钻的问题,皆能一一作答。

红酒被摆放在肯尼亚玫瑰花簇中,空气中飘逸着的酒香味逐渐浓郁,黑比诺的娇柔,桑娇维塞的甜美,莫斯卡托的神秘,共同交织成一场让人醉生梦死的奢华盛宴。

悠扬的中式古琴曲再度奏起,和中式的楼阁交织在一起,与醇香的酒气融合,落入喁喁私语的笑声中,一切都恰到了好处。

管家介绍完后,给每人发了张小卡片,罗先生邀请每位宾客猜测年份最久的那款酒。

猜中的皆能带走一瓶喜欢的酒。

温砚笙侧过头,看着虞卿辞新换了杯,慢慢往嘴里倒酒。视线顺着修长的脖颈上移,在虞卿辞放下酒杯时,问:“如何?”

虞卿辞抿了下还沾染着酒香的唇,说:“还不错。”

“跟我比呢?”

也不知道问的到底是酒还是人。

虞卿辞也学着她,模棱两可:“一般。”

温砚笙又带着她去品其他几瓶酒,起先看到虞卿辞到第二杯时,温砚笙还以为虞卿辞是找到了年份最久远的那一瓶。

她跟着倒了一小杯,送到鼻尖嗅了嗅,显然不是最醇香的。馥郁的芳香在味蕾间弥漫开,柔顺丝滑,和虞卿辞滑入她手中的长发一样。

值得多喝一口。

那位罗先生被管家推过来,询问她们二人的答案。虞卿辞一抬下巴,示意温砚笙先说。

温砚笙报了个酒瓶旁的序号,虞卿辞却指了另一个方向的那瓶,不等罗先生揭晓答案,脸上已经笑意吟吟:“温砚笙,这一回你要猜错了。”

温砚笙扫过虞卿辞选的那瓶酒:“何以见得?”

罗先生的这些酒年份都不久远,极为相近。加上葡萄的种类多样,彼此之间成熟度不一,极难辨识。

虞卿辞搁下酒杯,礼貌的问罗先生:“罗先生,我猜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