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风流债 鲸汣 3894 字 8个月前

虞卿辞抓了下头发,转身,又被温砚笙叫住:“我看起来像经常偷情的人?”

虞卿辞抓了下浴袍系带:“不像,一点也不像。”

就在这时,苏柠玥敲响了卫生间的门:“小辞辞你还好吧?你喝过酒不能泡太久的澡知道吗?”

虞卿辞提高声音:“我好了,正在穿衣服,你等等。”

“不急不急,我就是想问问。”苏柠玥的声音传来,“你茶几上这副眼镜是你自己的吗?好像带了度数,这多少度啊,感觉也不深。”

虞卿辞浑身一僵,猛地回头,试图在温砚笙脸上寻找眼镜。

可惜没有。

整个卫生间都没有。

显而易见,那是温砚笙的眼镜。

大意了。

她走向温砚笙扯了一下,扯了一下温砚笙的胳膊,用唇语问:“多少度?”

温砚笙勾了一下唇,用唇语回:“真成偷情了。”

虞卿辞又问:“多少度?”

温砚笙:“好处。”

虞卿辞忍不住嘴角要上扬。

她作势要转身出去,却在下一刻扑向温砚笙,在温砚笙的下唇上狠狠擦了几下,带去渗出的血渍,低声警告:“不准出声。”

然后飞快地溜出了卫生间。

“就一百来度吧。”虞卿辞对着苏柠玥随口胡诌了个数字,“你喜欢也没用,自己买一副去。”

“怎么会没用,我也近视啊,我刚刚试戴了一下度数也正合适呢。”苏柠玥高兴说。

“你喜欢的话我给你买一副新的,这个我戴过了不好。”虞卿辞心中一紧,脸上泰然自若的将眼镜抢了回来。

“哦也行啊,我还没戴过这类型的眼镜呢,怪斯文的,穿得乖一点都能当学生骗人了。”

对这句话,虞卿辞倒是没反驳。温砚笙戴眼镜都能变成德高望重的教授了,苏柠玥装个乖学生自然不在话下。

许是干过坏事的缘故,在苏柠玥突然凑近时,下意识说:“我刚在浴缸里呛了水,果然喝过酒不能洗澡。”

她身上沾染着温砚笙和其他人的酒味,苏柠玥也一直没怀疑。

苏柠玥本意是睁大眼睛装乖给虞卿辞看,她并不关心虞卿辞的嘴,“我又不介意你身上的酒味,就你瞎讲究。”

她指了指那几只包,“好了大小姐,快选选你要哪一只吧,你要是喜欢就都送你了。”

虞卿辞就近拎起一只,跟她嘴贫:“都送给我,你把我当小情儿养呢?”

苏柠玥跟她打闹:“唔,也不是不可以?”

距12点还有十分钟的时候,苏柠玥终于离开了酒店。送走苏柠玥的那一刻,卫生间的门也随之打开。

虞卿辞转过身,温砚笙挑了下眉:“我可以出来了?”

虞卿辞点头,忽然想起什么,转身走向沙发:“你过来看看。”

等温砚笙走过去时,虞卿辞已经将包装盒都整理好,沙发上只剩下三只包包。然后她举了两只,递到温砚笙面前。

温砚笙瞥了一眼标签,没接:“这是?”

温大教授总觉得这两只包包像是偷情后的嫖资。即使她跟虞卿辞只停留在嘴上的亲吻,这么算来,她还挺值钱。

虞卿辞压根就没那么想,她又把另一只包也拎到温砚笙面前,说:“毕竟是因为这些包才让你受委屈的嘛,你选一只啊。”

温砚笙把她抬起的手按下,“这算是补偿?”

虞卿辞也察觉出来好像有哪里不太对,“你是不是不喜欢啊,那没关系,你喜欢什么样式的,我托人去买,买到了给你送过来。”

温砚笙说:“所以你要送我一只包。”

虞卿辞点头:“对。”

温砚笙拿过眼镜擦了擦,重新戴回脸上,问她:“你是不是忘了,你在我这里还留过一张银行卡?”

‘银行卡’三个字从温砚笙嘴里说出,虞卿辞趴在沙发靠背沿上,放声笑了起来。笑到最后连眼尾都染上了一抹红,这下她终于知道是哪儿不对劲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收住笑意:“对不起啊温小姐,我真没有那个意思。”

温砚笙定定看着她,虞卿辞很少在她面前展露这么真实的笑,笑意集中在眼瞳,显得格外明亮:“你干这种事还挺习惯?”

虞卿辞说:“没有。”

温砚笙挑眉,显然不信:“看你挺顺手的。”

虞卿辞说:“我之前有稳定的恋爱关系。”

温砚笙并不意外:“是之前打电话让我帮忙那个?”

“嗯。”虞卿辞说,“在一块挺久了,在某些原则性问题上出现了分歧,就分开了。”

温砚笙点点头,没有多问。

虞卿辞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是在跟谁聊前任,装作口渴的咳了两声,去够茶几上的水杯:“那什么,其实也没在一起很久,临近毕业你也知道德国那变态的延毕率有多高。”

温砚笙说:“有所耳闻。”

“那你——”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还挺省事。”

虞卿辞握水杯的手一顿,把其中一只黑色包包拍向温砚笙怀中:“别嘴贫了,早点睡吧。”

温砚笙拎起那只包看了两眼,放到自己那一侧,算是收下了:“哪间卧室?”

“那边那个,里面待了卫生间,之前苏柠玥也没睡过,缺什么东西就跟我说。”

“多谢。”

虞卿辞看着温砚笙走入房间,回头看了眼落地窗外依旧璀璨的夜色,勾唇笑了。

一夜无梦,虞卿辞醒来时已经早上八点多。这段时间她白天跟着温砚笙上课,生物钟都规律了不少。

她起身冲了个澡,走出房门时,一缕极灿烂的阳光透射进来,将整个酒店房间照得明亮温暖。

温砚笙还没离开,开放式厨房中的微波炉辛勤工作着,温砚笙站在一旁用手机打字,远远望过去页面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字,应是在工作。

虞卿辞懒散的靠在厨房外的酒柜边,未打理的长发柔顺的散落在酒柜上,浴袍系带松松垮垮,胸口处还有未擦尽的水渍。

她看了会儿,同温砚笙打招呼:“早啊。”

微波炉‘叮——’一声响起,温砚笙说:“起得挺巧。”

虞卿辞扫了眼,都是云威酒店招牌的早餐样式,倒也没觉得遗憾。若真是温砚笙给她亲手做早餐,她定要以为是什么鸿门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