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华是跟谁学的,究竟学得如何,时羽无从置喙。
可她的宝贝徒弟,按那胖瘦老道的话说,显然是得了她真传。
饶是刻薄,眼下时羽只感到无话可说。
诚然,柳不眠是美的,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段,但她的美不在温婉娇柔,而在持刀时的夭矫不群、冷艳
飒爽。
即使她满脑袋的蠢念头,满嘴的混账话,刀一拔出来,人就变了样。
现在呢,说是东施效颦都抬举她了,她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手指往前一拨,还偷偷使了个术法,将撑窗棍拨到人脚边。
时羽弯腰捡起,指腹细细摩挲,还是站着不动,也不言语。
话本子太多了,大师姐看的哪一册,时羽拿不准,倒要看看她接下来怎么演。
“进屋来吧。”柳不眠放下窗,倒是恢复了寻常嗓音。
好,那就进屋去,时羽抬步。
意料之外,堂屋方桌上四菜一汤,色香味俱全。
还好,不是彻底的无药可救。
“闹闹哄哄呢?”时羽问。
柳不眠给她盛了一碗饭,“已经用过饭,带着千金出去玩了。”
咦,还挺贤惠,虽然这桌饭肯定不是她做的。
柳不眠好像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师妹你忘了,你受伤那阵子,都是我衣不解带照顾你。”
“确实有好好照顾我。”
时羽端起饭碗,“但说是袒胸露乳更准确些。”
柳不眠总有歪理,“也算赤诚相待。”
时羽不敢苟同,“所以,赤诚相待的赤,是不穿衣裳的那个赤?”
“嗯。”柳不眠点头。
她还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