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娴，你画油画是为了什么？”明芮希忽然问道，她记得俞娴大学时有段时间报了美术班，学的也是油画。

俞娴固定好新的画布，淡声说：“因为喜欢。”

哪怕并不能带给她任何收益，她也要画。

明芮希哦一声，复而问道：“那能不能画一下本小姐？”

俞娴猛然滞住，神色不显，她的第一幅人物肖像油画，画的便是明大小姐，可结果呢，她当着自己的面撕了。

她那时穷，画布是从一件旧衬衫裁剪下来的，化纤涤纶材质，常常画完老师要求的作业后就要清洗上面的颜料，重复使用，久而久之变得脆化。

明大小姐撕了之后，还将自己买给她的哈根达斯也一并扔到上面，以表达她对自己画她肖像的厌恶。

明芮希见她出神不回应，气鼓鼓说：“本小姐让你画那是你的福分。”

“不画。”俞娴冷漠拒绝这份所谓的福分。

“不画就不画。”明芮希站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饿太久了，晕眩了片刻，一下子没站稳，朝着俞娴倒过去。

俞娴手上还好没有拿着什么东西，伸手去扶她的柳腰，一瞬间，明大小姐身上扑鼻的软香飘到鼻息下。

底下坐着的折叠凳微微晃了下，俞娴穿着一条休闲裤，双.腿微微岔开，膝盖平立，明大小姐就这么软绵绵坐在了她左膝盖上，双.腿并拢伏于她腿间，细盈胳膊搭在她肩头。

许是因为前几个晚上坦诚坐过她腿上当画布，这会明大小姐倒是没有觉得这个姿势有多不妥。

她只皱着细眉，一张小脸气咻恼火：“俞娴，本小姐饿得都站不稳了！”

明大小姐很愤怒地表达她的不满。

俞娴提了提她的腰，让她站起来，温淡说：“时间没到，继续饿。”

明大小姐不想起来，不给吃的她就要干扰她画画，下腰用力坐回到她膝盖上，“本小姐真的很饿，肚子都在叫，你没听到吗？”

俞娴听到了几声咕咕响，但她不会改变她的原则，要是因为明大小姐撒娇她就放过她，那以后也不会把自己当回事。

“听到了。”俞娴看着近在眼前的明大小姐，真是肤如凝脂的脸蛋，毫无瑕疵。

“起来。”俞娴边说边用力提起她的腰，“我要画画了。”

明大小姐被迫站了起来，浑身颤栗地指了指她，娇喝骂她：“俞娴！你还是人吗？”

怎么会有人想得出那么歹毒的法子？

俞娴拿起画笔，沾了沾颜料，不咸不淡回她：“我是不是人不是由你定义。”

落笔之前，俞娴又说：“与其在这里骂我，不如好好反省。”

明大小姐：“本小姐才不要反省！该反省的人是你！”

俞娴叹了口气，不理她，专注绘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