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的大门隔绝了所有窥探的目光,众人才如梦初醒般的堪堪回神,个个都像喝醉了酒一般,迷茫的走路都在晃。
【雪…雪宝,你简直太厉害了…刚才我看见贺年的眼神都直了,就差流口水了。】
沈听雪听了它的话,却只是笑笑没有回答,沈听雪坐在镜子前,并没有急着换衣服,反而伸手拉开了自己束发的发带,红色的丝带缓缓垂落,散开了一头乌黑的长发。
“还有客人没到呢,不要着急。”
沈听雪轻轻一拢,装作在重新束发的样子,对001的迷惑询问视而不见,眼眸低垂的望着桌面,细白的指尖穿梭在发丝中,红色的发带与其纠缠缭绕,每一帧都靡丽到双目刺痛。
手臂的长度让他并不能很好的将头发重新绑好,苦恼之际,细微的脚步声缓缓逼近到身后,沈听雪没有回头,反而抬头看向身前的梳妆镜。
这个高度不足以暴露出男人的脸,只能照到他的系的一丝不苟的西装纽扣,和宽阔的胸膛,冰凉修长的指尖缓缓攀上沈听雪比他足足小了两号的手,沈听雪一松开,他就自然的接替了束发的工作,动作轻柔的系上了一个活扣。
甚至都不需要看脸,都知道来的人是谁,旁若无人的闯进非工作人员不能进的后台,找到他的更衣室为他束发又一言不发。
除了贺宴,再无旁人。
沈听雪回头看去,贺宴那张极出挑的脸赫然映入眼帘,冷峻淡漠的眉眼,薄情的唇,他天然带着一种和普通人隔开的壁,那是从骨子里散出的贵气和漠视,宽肩窄腰,身形修长,宛若不属于这个世纪油画集里的贵族。
但是在沈听雪的眼里,贺宴却只是一个滥用权势找到他,又低眉顺眼什么也不敢做的野犬。
男人在为他束好发后,便礼貌的后退三步,面上十分松弛的坐在了藤椅上,眼神直直的望向沈听雪的背影和镜子里倒映出的脸,紧握的拳头暴露出他的隐忍和紧张,仔细看去,甚至连瞳孔都有一些失焦。
【雪宝,贺宴怎么来了?】
001的智商可看不懂贺宴此刻的状态是什么,只觉得这个男人怪怪的,感觉下一秒就要吃人了一样,心里发怵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