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毛利兰见幼驯染这副被狠狠打击了一番的模样,不由得上前柔声安慰了一句。
“新一别急,我相信你的推理,那个人的妻子都被毒死了,可他现在却露出了这样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犯人肯定是他没错!”
哼,哪儿有自己心爱的妻子死了,还能露出这种表情的丈夫啊?!就算是被污蔑,也不可能如此轻松写意吧?
这个人一定有问题!
少女愤愤地瞪了眼普川藤,说不定是这家伙耍了花招,才会找不到藏在他身上的证据!
对于毛利兰赤裸裸地怒视,普川藤并没有理会。
男人抬手理了理头顶有些凌乱的碎发,被搜过身的他如今连装都懒得装了,那张消瘦的脸上,毫不掩饰地流露而出了对工藤新一嘲讽。
“怎么样小侦探,我同意了你的搜身要求,不过他们却没能从我身上找到你所说的证据呢,所以一会儿等警察来后,你这个小鬼必须给我道歉!”
工藤新一磨牙:“如果犯下这起毒杀案的犯人真不是你,那我才会道歉!”
见面前这个少年侦探还在嘴硬,普川藤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那我就等着咯。”
反正那群无能的警察也不可能找到他藏起来的证据。
当案件就此陷入僵局时,众人的身后,一直没说话的贝列却突然走了上来,他看着有恃无恐的普川藤,淡淡地开口道。
“可以让我来试试吗?”
金发青年的这番话让普川藤不以为然,他有恃无恐地笑了笑,在理顺最后一缕发丝后,转身就准备往洗手间走去。
可没想到,贝列却阻止了他的行为。
“请等一下。”
贝列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菱形玻璃瓶,他缓缓将堵住瓶口的瓶塞拔出,朝普川藤晃了晃瓶内的银色液体,这才继续开口道。
“我并不是想要搜你的身,我只是想请你喝下这瓶吐真剂。”
听到某个奇怪的名词,众人瞬间疑惑。
吐真剂?
这世上真的有吐真剂这种东西吗?
一旁的工藤新一神色奇怪,不赞同地朝金发青年望去。
“贝列先生,你在说什么?这世上怎么会有吐真剂这种东西?你所说的吐真剂,不会是拥有镇定效果的药剂吧?”
如果真有这种犯规的药剂,那还需要侦探吗?把这药剂直接给犯人喝,不就直接认罪了?!
而且,如果他说的吐真剂真是那种镇定药物,让犯人陷入半睡眠状态进行询问,这种行为也并不符合程序正义。
松田阵平显然也并不相信这世上有吐真剂这种东西,他眉头紧皱,直接开口道。
“喂,你这家伙不会被骗了吧?”
萩原研二看着金发青年手中已经被打开的玻璃瓶,又看了看贝列毫无波澜的神色,欲言又止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贝列酱……不是我不相信你,但是吐真剂这种东西,听着真的有些不靠谱诶。”
半长发青年犹豫了半天,终究还是开口劝了句。
别的不说,就像小阵平说的那样,他主要是怕贝列酱被骗了。
而且,贝列酱不是都已经失忆了吗,为什么他还会记得家里有这种奇怪的药剂,还会在兜里随身携带?
听着萩原研二那犹犹豫豫的口吻,还有这几人所露出的明显不相信的表情,金发青年不留痕迹地叹了口气。
“不用担心,这是我自己做的药剂,不会对人体产生任何副作用,效果也很好。”
虽然他不记得自己是在哪儿做出来的,但他却能清楚地记得吐真剂的配方和具体配置方法。
而且瓶底也印有他的名字,这说明,这瓶吐真剂就是他亲手所做。
既然是他自己做的,那药效肯定不会有问题。
这瓶药剂虽然对神之眼持有者完全无效,至于提瓦特的普通人,倒是有些效果。
但这个世界的人类,完全没有对炼金药物的抵抗性,效果应该会更好吧。
并不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贝列依旧将手里的玻璃瓶朝一脸怀疑的男人递了过去。
“你敢喝吗?对了,还请放心,没有毒。”
见贝列这副自信的态度,普川藤的脸色越发奇怪,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金发青年手里盛着银色液体的玻璃瓶。
就当贝列以为他要拒绝时,他突然扯开嘴角,嗤笑一声。
“呵呵,想用这种方法给我增加心理压力吗?区区染了颜色的水我有什么不敢喝的?而且,如果我真的死了,在这么多人前杀人,你也逃不掉法律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