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教酒话会

最终他语调沉缓地如是陈述。

…很好,又是一个闻所未闻的新名词。迪卢克面无表情地想着,如果这一切纯属尼尼亚的凭空杜撰,那他无疑是一个天才的空想者、欺诈师,所编织的谎言连自己都深信不疑。

外世?温迪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然而此时似乎有某种被他们的交谈吸引而来的存在,探入皮囊,悄然而毫无征兆地篡夺了祭司的全部心神。那种改变不可说出,却又无从忽略。

尼尼亚周身的低温气场隐秘演化,回旋滞留的严冬被提纯。

“漫宿里先醒来的是我…”他垂下眼帘声音渐低,好似又要睡去,不知所以的朦胧呓语只能勉强听清,“…没错,一贯如此。也是我,要将他们唤醒。”

这话堪称没头没脑。

连系统都对他的新剧本捉摸不透,莫名有些心惊:【…宿主,你在演什么啊?】

其实也未必全是演技的功劳。但那是系统必须三缄其口,讳莫如深的…前尘往事。

【你忘记了吗?】

祭司血色淡薄的唇瓣柔软地翕动,嗓音寄托于空气战栗的震颤最终触及聚精会神者的双耳,“每个世纪的第九十九年,漫宿的厅堂将陷入沉寂;而悼歌诗人,独坐宴席。”

情况不对劲。迪卢克蹙眉正打算追问,就听见尼尼亚自言自语似的继续吐露那悬而未定的模棱两可:

“白鸽…已被剥夺至尽。”

话语间祭司饮下杯中最后残存的几滴甘美酒液,一种陌生腥甜却令绝顶寒冷侵袭入骨的笑意自深处浮现,“你或可期待将来能亲手碾碎我,把我变成一把,碎鸟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