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利亚稍显意外地挑眉,随即抚掌,“锻造…野兽?很新奇的说法,你的朋友是炼金术士吗?”
应当不能算吧,尼尼亚陷入沉思。虽然密教中狮子匠的设定包含很强的铸性相,刃与蛾性相的马甲祖尔菲亚却是不具备的,导致所能调用的造物仅包含与马甲绑定生成的狻猊与剑齿兽一对…不可复制,死掉也不能刷新的那种。
祖尔菲亚只是一团擅长使用锻锤但更擅长战斗与战争,大概也许可能有些狡诈的猫…狮子匠而已,遇见言辞飘渺的戴因斯雷布后更是连仅有的身份信息都迷雾重重。
顺带一提,马甲衍生造物的实际操纵者也是尼尼亚本人。他多重人格病灶般的分裂能力似乎总能出其不意突破自己的预期,连适应配置有四只脚甚至更多的躯体也不在话下…
这正常吗?自从与系统契约就次次与人类身份失之交臂的失忆轮回者开始深沉地自我剖析。
抑制住鲜血雀跃流涌所伴生的晕眩与心悸,尼尼亚再度回想起上山时遥遥望见的,散发出强盛渴慕、汲取不知名生机,枯败枝干上新生出赤红晶体如火焰凝结的树。当时达达利亚称之为忍冬之树。
心是生命、存续、保护的准则,杯则囊括苦痛、血与渴求,而忍冬之树正唤醒了尼尼亚心与杯的直感。
杯的筵席不容拒绝。若有机会,需要更仔细的探索…
兴许是帐外夜风穿林的呼啸、积雪压枝的窸窸窣窣细响,以及面前暖融融且噼里啪啦的篝火太过于麻痹心理,抑或者是纯粹性格使然,总之各自藏有底牌的二人都懒得大费周章去虚与委蛇,氛围全无剑拔弩张的紧绷。也因此,他们不介意将时间付诸闲聊与无伤大雅的沉默甚至放任思绪发散。
“不方便透露么?”
悠闲翻出储备粮的达达利亚明显误解了尼尼亚陡然的安静,满不在意地打圆场,“啊,我忘了…我们的祭司对十一席执行官似乎心存芥蒂呢。和女士相处得不好?”
他明明是疑问句的语气却笃定极了,让一直认为自己人际关系融洽的尼尼亚感到困惑。
后者无视系统适时的嘲笑坚强而坦诚道:“关于执行官们,我的确有过类似的担忧,好在阁下并不难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