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其他人的伤口呢?应该也是可以的吧,比如说我。”
对面祭司已经风轻云淡地将匕首擦拭好并重新入鞘,对于达达利亚的问题蹙眉,双唇也抿起,“我不太想那样做…没用的。”
密教模拟器中的典仪对于协助者从来都不友好,感觉绝对会相当败坏名声。
这话可不像是出自于愚人众之口,而句中的转折则佐证了达达利亚的猜测。他有些惊讶,随即仿若无所谓地笑了笑引开话题,“好吧,其实我没有那么好奇。”
……
蒙德近郊。
夜色渐沉,夕阳即将落幕,林木交错的黑影于风中颤动。
微小涟漪般的纷争在心情不爽利的刃之具名者刀下轻而易举结束,只能勉强算做热身活动。祖尔菲亚百无聊赖地看向前方正检查奄奄一息深渊法师的戴因斯雷布,“你什么都不肯明说。”
执着于称呼他“曼尼特”却对缘由三缄其口,只是偶尔提起遗落的故国往事,
“一切所遗忘的,必须由你自行捡拾。”
沉默片刻,戴因斯雷布隐忍地一字一句道,双眉间岁月与诅咒所残忍叠加的苦痛重量仿佛一座无从告解的监狱。
正重新拼接剪刀双刃的祖尔菲亚鼓了鼓脸颊,柔软猫耳后翘,“你口中从历史删除的事情,我怎么会记得?”
戴因斯雷布转过身正视那双青涩尚存,专注而又因无以言明倦怠而别样疏离的,金属燃烧般璀璨夺目的金瞳,“我并非不愿为你解惑,只是才疏学浅且…时机未到。”
“既然如此,”祖尔菲亚利落地客观点评,“你我都不需要同行者。”
显而易见同行将造成战力的严重冗余,此外他们皆不渴求陪伴,唯一岌岌可危维系着的纽带是一人对另一人不愿宣之于口的答案。
戴因斯雷布没有否定未尽话语中直白的分别之意,仅以他一贯的风格为短暂的相遇落下宿命论的终局:“命运将汇聚于重逢之时。”
“后会有期。”
踩着落日最后一缕辉光猫转身离去。但…又有什么地方可去呢?
就在祖尔菲亚于蒙德城街头认真思索何去何从时,一双手伸向看似毫无防备的金毛猫。
没有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