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怎么了?

苏景殊揉揉脸,“二哥,吃饼。”

苏景殊努力保持清醒,想起昨天晚上的闹剧就心塞塞,“说来话长,一言难尽啊。”

王雱好奇不已,提议道,“那就长话短说?”

苏景殊摇头拒绝,“小孩子家家好奇心不要太重,之前被锁在贡院的直讲先生们都回来了,我们不要耽误时间。”

“二哥,你们昨天干什么了?”苏辙看着头也不回的小弟,越发感觉不对劲,“景哥儿好像在生气。”

若是平常,那小子应该兴致勃勃带他们参观太学,而不是现在这样到地方直接走人。

昨天回家时还好好的,怎么一晚上过去就变天了?

苏轼没法解释,含糊几句糊弄过去,看见相熟的人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连忙拉着他们家小古板过去打招呼,“子固兄,近来可好?”

曾巩:???

没记错的话,他们昨天下午还一起喝酒来着。

贡院里的直讲先生们回来,留守的几位直讲都心情不错,人多课就少,国子监的骨干们被放了出来,他们身上的任务就轻多了。

今年入学的学子只见过他们几个留守的直讲,等安排好新进士就让他们都见见,免得今后见面不相识。

时间还早,教室里都是说话的声音。

春闱主考官欧阳修在读书人中的声望非常高,还有和欧阳修一起主持春闱的梅尧臣梅直讲,都是他们以前只听过没见过的人物。

先生们从贡院出来,太学的教学也要进入正轨,他们今后的日子不会像前些天一样轻松,但是没关系,当世大家的课可遇不可求,他们宁愿在学堂苦读。

考进士不容易,

生也别想从他口中问出消息。

事以密成,他一定忍耐忍耐再忍耐。

孙直讲吹胡子瞪眼,这小破孩儿,待会儿到直舍人更多,又什么事情是他听不得的?

苏景殊自有一番道理,“这件事情必须钱先生第一个听,不然成不了。”

直舍里,眼下挂着重重的黑眼圈的钱直讲抬起头,“什么事情必须我第一个听?”

苏景殊和直舍里的各位先生一一打招呼,然后灵活的钻到钱直讲跟前,“先生,现在有个能让您不用算那么多账的机会,干不干?”

钱直讲扯扯嘴角,“什么机会?”

别的直讲竖起耳朵,都想知道这小子有什么猫腻。

苏景殊神神秘秘,“先生,借一步说话。”

孙直讲清清嗓子,让他们不要太过分。

太学中严禁学生贿赂直讲,有什么事情不能在直舍说?

严肃.jpg

钱直讲慢吞吞扫了眼直舍的同僚,示意这个算账很有一手的学生在旁边坐下,“直接在这里说吧。”

苏景殊看看假装不在乎其实都关注这边的直讲先生们,再看看不太想动弹的钱直讲,精神满满瞬间变成蔫儿了吧唧,“先生,您有没有觉得咱们的厨房可以稍微改进一下。”

小小苏:弱小,可怜,又无助.jpg

直讲先生们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说起食堂连连摇头。

“是该改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