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做过卧底训练,降谷知道对待吃食应采取什么态度。为了防止吐真剂或毒'品等药物控制,经过他人手的不入口,渠道不安全的不入口,极端时只要有一个过程说不清就不会入口——这种情况下,景还能吃什么?
他有种被雾托起来的荒谬感。
像只是在逐个细数近月来的天气如何,诸伏的瞳孔因回忆侧动:“不可能用外面的食物。也不可能用组织里别人做的食物。但速食的添加剂味道太重,我吃不下。”
“大概,三个星期。”
“……我发觉时已经形成了进食障碍。”
诸伏说着,把玩手指:“现在好多了,”他强调,“零。现在已经好多了。”
“……”
降谷零阖目。他熟悉诸伏景光,从小到大都是他们彼此陪伴,体型,神态,情绪,饭量如此微不足道的事情,他当然记得。
如果现在已经是好多了,那么之前景的状况该有多糟糕?
这是个细想了就会让降谷喘不过气的念头。但他强逼自己去想,任何卧底都知道思考的重要性,只有时刻维持冷静思考,才能将效率最大化。
“你一定联系过医生了……”他说着,手掌向下压桌面,似乎意图通过这个动作把自己镇静下去:“药物和心理干预同步进行。可你……是的。你不会和医生见面。”
他将同为卧底的,自己的思维方式代入进去。定期诊疗太危险,很容易被组织掌握,而医生更是无辜之人。
“你想保护他。”降谷零喃喃。
诸伏站起来。他知道自己必须开始干预降谷零:“好了。零,你看看我。”他握住零的手:“我在你眼前,刚刚吃过你做的饭。一切都在好起来。”
“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使命呢,”他说,牵着零朝电脑那儿走,“我刚刚想到的。h.a,那个公安联络人,神秘的黑客高手。你记不记得他上次绕开内网的匿名机制,查到了中古阳和失乐园的线索?嗯?”
“我们不能让他接触u盘资料……嗯,宝石或许能拜托他。你说他会不会有办法呢?”
他说的很详细,不是因为怕降谷忘记,而是用这样温和,镇定的言语营造氛围,让降谷能顺着他的话,将注意力放在案件上。最后走到电脑前,诸伏自然地放开手:“我来联系他吧。”
“……其实还有其他办法。”
零说着,开启电脑。
宝石的名字与拍卖资料都有,他打算从竞拍人入手查,再查拍卖结束后有哪几方意图收购。
佣兵团来寻找希斯克利夫,证明这场流言中有他的痕迹,不知他是凶手或帮手。已经确认c就是乌鸦里的人,就应该尽快锁定终止他的网络起义。这两件事外更有野格酒的不知去向,偏偏诸伏不敢让其他人知道野格,他反而开始反过来清理野格踪迹。
无论希斯克利夫或c,都能通过h.a找出。诸伏还是联系了他。
h.a不多时给来了线索。
希斯克利夫的讨论上一次是在四年前,人们语焉不详地评价他手段如何。但网络痕迹到此为止,希斯克利夫最后的正式出场是和某起加密交易有关。
“我问他是否能再次绕开内网的匿名机制,他一口回绝了。”景光道:“上次动作似乎为他招来了内网的注视,他连着三四天都无法正常登录电脑,再来一次是否能成功不说,他一定会被里世界悬赏通缉。”
“所以我们现在只知道希斯克利夫和某起秘密交易有关。”
零仔细查看资料,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