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隔了好一会,回了个冷漠意味扑面而来的:【随你。】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温禾安的四方镜又亮了下,她拿起来一看,见陆屿然难得在四方镜上说了句长的:【这次秘境很多人受了伤。】
【你呢。】
温禾安恍了下神,这才想起来还有这回事,她撂下笔伸手往后颈触了触,在原地静了静,含糊发了句:【还好。】
四方镜那边也没消息了。
等温禾安又翻完一本账目,起身去湢室洗漱,出来时只随意搭了件衣裳,青丝半干,这才打算翻看灵戒找药粉对付一下伤口。
对他们这种修为层次的人来说,大多数伤口无需处理就会自行愈合,只有少数涉及到凛厉的攻伐之意的,才需要自己上药静养。
翻了一会,她找出一个小瓷
瓶,才要拔开瓶塞,就感应到了某种忽然而至的气息。开了。
随着那层伪装卸下,那截小指暴露在眼前。
她肤色极白,因而那道蜈蚣般盘踞环绕整根指头的疤痕就格外明显,触目惊心。
四下阒静。
在座几位修为都到了一定的层次,自然知道这种疤痕代表着什么。
——在还没有踏入修行之前受到的伤,遗留下的疤痕,随着时间流逝,能自然淡却的都淡却了,不能淡却的也就只能如此,无法祛除。
但。
这是在哪受的伤。
那个时候,她应当还是个小孩,七八岁,还是八九岁?
“他们不会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