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也是!!!
她长这么大,听过那么多荒唐事,却从没有一件,能让她恶心至此!
兄弟阋墙争夺帝位本已是错,她万万没想到,还能荒
唐到这般地步。
她不敢置信,又失魂落魄地看着院前所有人,只觉天旋地转。
太子派这些人围住院子,原来只为满足自己和高叙一样的变态心理,一样不能表露在人前的张狂□□。
“你们……”姚玉雪颤抖着去指眼前的人,唇抖了又抖,难堪的神色浮现在眼前,嘴中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你——”
说着,竟是气急攻心,直接向后倒去。
“夫人!!”
瞬间,院前大乱。
……
乔昭懿此时还没睡醒,只略微有点意识,感觉身上仿佛压了一座不可翻越的高山……还是雪山。
不冻人,却凉爽,很解暑热。
正好自己难受着,也就没多推。
时间推移,药效逐渐衰减,另一重感受便上来,全身被山压着的地方都是止不住的酥/麻。
滋味太难忍,乔昭懿又开始觉得身上的山烦,忍不住去推人。
她意识朦胧,也使不出多少力,推来推去,没将身上的山推走。
反倒离山越来越近,山体也越来越明显,纤瘦薄韧,触感温凉,好似软玉,但又有些棱角。
乔昭懿说不清是什么,困意再度卷来,人迷迷糊糊地接着去睡。
岑聿在此时睁眼,屋内的香慢慢散透,乔昭懿外面的衣裳也被他意识不清醒时褪去,岑聿残缺的心跳,一点点找回节奏,让人清醒过来。
睁眼刹那,入目的便是一幅活色生香的场景。
乔昭懿睡在他身下,外衣褪去,酥肩半露,唇色殷红,一只白臂绕过肩,轻轻缠着他的颈,而另一只,搭在他的脊骨处,指尖灼热。
岑聿难得纳罕地说不出话。
他的衣裳早被褪去,里衣散开,上半身缠在乔昭懿身上,与她发肤相贴,呼吸相/交。
岑聿蹙眉闭眼,旋即又睁开,慢慢将乔昭懿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放下,再看她半晌,撑身而起,坐在床边,捏了捏眉心。
良久无言。
他不知道是怎么发展到这步的,但意识消散后,他记得梦境中的暖源。
极暖,极软,好似一汪化了的温热春水……
岑聿回想半路,忽地闭眼,原本冷着的身体,骤然僵硬。
他到底对乔昭懿做了什么——
陷入昏迷前的记忆尚存,乔昭懿那般姿态,他不相信,对方能将他搬到床上。
记忆里,他又分明是主动的……他环住对方,不让她走。
乔昭懿似乎在推他,他却没松手,他那时太冷了,冷到每寸肌肤都微微刺痛,而乔昭懿又太暖,暖到他舍不得放手。
岑聿默不作声,仿佛还是以往京里那尊可望不可触的白玉像,但内里又有什么在轰然倒塌。
岑聿半依床柱而坐,直到乔昭懿又缠上来。
离了解暑热的冰山,乔昭懿热得难受,摸索半晌,靠过去,缠着对方的身子不让他走。
岑聿想扶她,却被拉住胳膊,某一瞬,对方的脸贴过来,唇瓣不经意间擦过他的手腕,岑聿动作瞬间停住,怔然无声。意识,岑聿抱着乔昭懿从里间走出,他就被吵醒,但没敢动弹。
想也知道,那事后,定然羞赧。
岑聿性子又一贯简淡,被他听见墙角,日后若是羞恼该怎么办,所以思来想去,还是装晕最好,没想到被人识破。
太子装作刚醒的样子,从地面上爬起,都没敢向乔昭懿的方向瞧,生怕看见不该看的。
他好歹也是太子,懂得礼义廉耻。
他还拍拍岑聿肩膀,压低声音说:“这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其实说到底,这事还是因他而起的,上次和丰楼一别,他很是钻研了下高叙对乔昭懿的执念到底何来。
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他在春晖殿为求娶乔氏女的一跪。
高叙因为没能坐上储君之位,对他心有怨恨,他没要来的东西,对方若是要来了,岂不是对他的狠狠打脸。
当然这话他不敢对岑聿说。
岑聿沉默半晌:“……你觉得我还能怎么解决?”
他和乔昭懿都温存过了,该怎么做不是很显然吗?
他必须娶。
岑家不愿意也要娶。
乔家同样,不愿意也要愿意。
就是强娶,他也要把乔昭懿娶过来。
不然高叙把消息放出,乔昭懿连能不能活下去都难说。
更不用提岑乔两家的官声会毁到何种地步。
太子听出他话语里的意思,揽住岑聿肩膀,喟叹:“你放心,出去后,我定然守口如瓶。”
岑聿:“……”
太子又拍拍他肩膀,表情真挚:“成亲时候记得找人知会我一声,我送你们份大礼。”
岑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