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指——”
“子嗣。”
林
氏说得委婉,不好意思直接问岑聿到底行不行,只能旁敲侧击。
大师沉吟。
他想起了京中前几l年的消息。
都说岑聿是个命不长的,还可能无子而终。
既如此,乔家择利公公的日子,也说得通。
毕竟夫君没了,要指望婆家过日子。
可子嗣这种事哪说得准,好多注定无子的好事做多了,还能得个一儿半女。
岑乔都不是普通人家,大师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怕来日再生事端:“夫人,多种善因必得善果,只要心诚,总有机会。”
林氏忍不住:“……啊?”
真不行啊?
听见传言是一回事,自己猜测是一回事,猜测被认定为真,又是另一番事。
林氏心忧。
她还是想想办法,怎么让懿儿把新婚夜糊弄过去吧。
姜归宁当日来时,说的一番话,很是真情实感,她确定,以姜归宁那耿直的性子,是演不出那般真的。
这就说明,岑家还不知道自己孩子不行。
知道还好,不知道的话,那新婚夜二人未同房,事后过错可不得全推到懿儿身上。
所以这事,不成也得成。
他行不行也得行。
林氏思索着回到正院,先差人去岑府回消息,把选定的日子一同带过去,之后则静待乔朗回来。
姜归宁收到日子后,也请来大师相看,她原本以为是个对双方都差不离的日子,没报太大期望。
大邺比之前朝,更开放些,也多讲和气,反正日子好坏也只有彼此知道,关起门来的事,不做得太过火,都睁只眼闭只眼。
她万万没想到,这个日子对岑聿来讲很是不错。
大师刚说完,姜归宁就从座位上站起:“你说真的?!”
“这日子属水,岑为木,水来生木,确实是兴旺贵府的好日子。”
姜归宁喟叹。
乔家姑娘可真是个好孩子。
她现在是真真儿信了,对方和自己家的儿子是两情相悦,不然怎么会选这种日子。
她完全没想到,乔家其实是奔着给岑文镛催财去的。
因着岑家开了口,当日接收的贺礼,全留作二人婚后使用。
而能来的宾客,多半也是奔着这位吏部尚书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