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能生儿子的秘药。
他找太医看过,最是平和滋养。
乔昭懿:“……”
也行。
回去给正院送去。
陛下说完,冷着脸再看高叙,“雍王。”
高叙意识到什么,没精打采的,戚戚道:“……儿臣在。”
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怎么旁人都生的出,就他雍王不能生?
那么多姬妾,还有姚玉雪,快三年,竟没一个有好消息的。
现在每提起这事,都不再是失望,而是讳疾忌医。
陛下:“你也带回去一份,让玉雪好生喝着。”
最后四字,语速渐缓,逐而加重。
高叙:“…………是。”
他答应的心不甘情不愿。
太子站在一旁,登时觉得该到自己露面的时机,满脸关心道:“这是夫妻二人的事,太子府里还有另个补药,供男子使用,六弟不如一同试试?”
高叙:“…………”
滚!
他才没病!
他要是真那方面有事,还能在私宅里头成日胡来?
不过说来也奇怪,最近那方面的念头总是比以往强一点,可能是赐府别住,压力骤减,情绪没有以往压抑。
他哪知道,最近每日的补汤里,都有姚玉雪怕他在新欢旧爱间力不从心,而特意加的好东西。
连着吃了大半个月,再加上胡来。
今日消息一惊,可不就生生昏过去。
有陛下压着,高叙不敢胡来,只能面无表情道:“五哥好意,六弟心领了,只是六弟身子无碍,怕是消受不起。”
众人:“……”
还无碍呢,多大脸啊。
刚才什么样,还不知道吗?
梗着脖子要面子有什么用。
说来也对。
雍王成亲多年,身边是没妾室,通房却有。
一直没喜讯。
之前没想到,如今听太子一提,顿觉微妙,一时几位资历深重的老臣不住地将视线向高叙的某个地方瞄。
察觉到目光的高叙:“……”
他在陛下近前,又刚闹出大乱子,还不知道结局如何,哪敢在关键时刻触霉头。
躲不得,骂
只能面无表情地用手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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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昭懿瞬间在脑子里过了一生中最悲伤的事,生怕笑出来。
皇帝愈看愈气。
太子资质平庸,高叙幼时还有几分小聪明,虽然没用对地方,现在来看,满面透着愚蠢。
这让他如何放心,将苦苦汲营一辈子的心血交到他们手上!
众人看着呢,在这上演兄弟不睦!?
皇帝冷脸喊他大名:“高叙。”
高叙心登时一紧。
皇帝再无声。
高叙猜出他意思,僵着身子,满觉荒谬,可不敢不依,只好委委屈屈应下。
怄气怄得要死。
这和认下自己不行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个平白捏造的恶臭名声以后就要跟随自己,他就觉得自己是世上第一大冤种。
高叙想有好心情都难。
他入宫这么久,姚晖都没动静,定是知道了缘由,知道此时冒然入宫求情,必定惹得龙颜大怒。
算来算去,备受委屈的只有他一人。
这场局,从头到尾,就是奔着他来的。
乔昭懿面对高叙,从来就没这么快乐过。
太子和皇帝先后开口,她就猜出皇帝找自己进宫是什么意思。
明摆着是要敲山震虎。
用她来敲姚家和高叙这头虎。
这是在告诉他们,别闹的太过火,他是老了,却没庸。
朝廷上怕是有的热闹了。
河运总督这个肥差到底花落谁家,也将要分明。
刚才她从皇帝口中听出,如今管私宅案子的,正是里面的岑同知,她亲爱的夫君。
乔昭懿心里大爽。
高叙此次绝对吃不了兜着走,姚家能不能独善其身,都要两说。
要是她知道,皇帝动如此大怒的深层原因有一条就是,认为高叙昏迷足足大半个时辰的原因,是他私下在男女之事上胡来太过。
八辈子功德估计都要笑没。
皇帝看他认了,也没表示,端起茶碗喝了口,接着批阅奏折。
两刻钟,所有奏折批阅完毕,皇帝一松朱笔,实打实地露出三分欣慰。
他身子骨其实已经很差了,头疾频频。
但依然励精图治,从无懈怠。
皇帝把笔搁放在旁,捏了下眉心,问乔昭懿:“你平日都在家里做些什么?”
乔昭懿一听。
这不活脱脱地给岑乔两家长脸的机会吗?
夫家娘家都富贵,咸鱼路岂不是更稳?
就是度要把握好。
乔昭懿想想:“禀皇上,临近年关,多随着母亲整理账册,再者就是随客居在府的表姑娘谈些平日里看的书册子。”
“书册子?”皇帝神诧。
大邺重文教。
文臣家的孩子无论男女都会请先生启蒙,但受世俗观念限制,女
()子能识字就不错。
乔昭懿才名不显,未想过婚嫁后竟如此刻苦。
“平日都读什么?”皇帝真来了兴趣。
乔昭懿满脸谦逊:“水经注、山海经、与大邺郡县图志。”
皇帝忽一笑。
彻底放松了心神。
他想到一件事,是岑聿,他打小也很是偏爱地质之说。
只是后来身份所限,没了时间。
“可钻研出什么来?”
“内帷之说,怕脏了天耳,惹陛下笑话。”乔昭懿浅浅推脱。
等下说出来,吓死他们。
“朕既让你说,就特赦你无罪。”
也让他瞧瞧,之前得了皇后口口声声念叨喜欢的,到底是靠着什么本事。
乔昭懿这才放心大胆地说。
“小的得出八字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