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笑语问檀郎9

说是能生儿子的秘药。

他找太医看过,最是平和滋养。

乔昭懿:“……”

也行。

回去给正院送去。

陛下说完,冷着脸再看高叙,“雍王。”

高叙意识到什么,没精打采的,戚戚道:“……儿臣在。”

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怎么旁人都生的出,就他雍王不能生?

那么多姬妾,还有姚玉雪,快三年,竟没一个有好消息的。

现在每提起这事,都不再是失望,而是讳疾忌医。

陛下:“你也带回去一份,让玉雪好生喝着。”

最后四字,语速渐缓,逐而加重。

高叙:“…………是。”

他答应的心不甘情不愿。

太子站在一旁,登时觉得该到自己露面的时机,满脸关心道:“这是夫妻二人的事,太子府里还有另个补药,供男子使用,六弟不如一同试试?”

高叙:“…………”

滚!

他才没病!

他要是真那方面有事,还能在私宅里头成日胡来?

不过说来也奇怪,最近那方面的念头总是比以往强一点,可能是赐府别住,压力骤减,情绪没有以往压抑。

他哪知道,最近每日的补汤里,都有姚玉雪怕他在新欢旧爱间力不从心,而特意加的好东西。

连着吃了大半个月,再加上胡来。

今日消息一惊,可不就生生昏过去。

有陛下压着,高叙不敢胡来,只能面无表情道:“五哥好意,六弟心领了,只是六弟身子无碍,怕是消受不起。”

众人:“……”

还无碍呢,多大脸啊。

刚才什么样,还不知道吗?

梗着脖子要面子有什么用。

说来也对。

雍王成亲多年,身边是没妾室,通房却有。

一直没喜讯。

之前没想到,如今听太子一提,顿觉微妙,一时几位资历深重的老臣不住地将视线向高叙的某个地方瞄。

察觉到目光的高叙:“……”

他在陛下近前,又刚闹出大乱子,还不知道结局如何,哪敢在关键时刻触霉头。

躲不得,骂

只能面无表情地用手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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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昭懿瞬间在脑子里过了一生中最悲伤的事,生怕笑出来。

皇帝愈看愈气。

太子资质平庸,高叙幼时还有几分小聪明,虽然没用对地方,现在来看,满面透着愚蠢。

这让他如何放心,将苦苦汲营一辈子的心血交到他们手上!

众人看着呢,在这上演兄弟不睦!?

皇帝冷脸喊他大名:“高叙。”

高叙心登时一紧。

皇帝再无声。

高叙猜出他意思,僵着身子,满觉荒谬,可不敢不依,只好委委屈屈应下。

怄气怄得要死。

这和认下自己不行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个平白捏造的恶臭名声以后就要跟随自己,他就觉得自己是世上第一大冤种。

高叙想有好心情都难。

他入宫这么久,姚晖都没动静,定是知道了缘由,知道此时冒然入宫求情,必定惹得龙颜大怒。

算来算去,备受委屈的只有他一人。

这场局,从头到尾,就是奔着他来的。

乔昭懿面对高叙,从来就没这么快乐过。

太子和皇帝先后开口,她就猜出皇帝找自己进宫是什么意思。

明摆着是要敲山震虎。

用她来敲姚家和高叙这头虎。

这是在告诉他们,别闹的太过火,他是老了,却没庸。

朝廷上怕是有的热闹了。

河运总督这个肥差到底花落谁家,也将要分明。

刚才她从皇帝口中听出,如今管私宅案子的,正是里面的岑同知,她亲爱的夫君。

乔昭懿心里大爽。

高叙此次绝对吃不了兜着走,姚家能不能独善其身,都要两说。

要是她知道,皇帝动如此大怒的深层原因有一条就是,认为高叙昏迷足足大半个时辰的原因,是他私下在男女之事上胡来太过。

八辈子功德估计都要笑没。

皇帝看他认了,也没表示,端起茶碗喝了口,接着批阅奏折。

两刻钟,所有奏折批阅完毕,皇帝一松朱笔,实打实地露出三分欣慰。

他身子骨其实已经很差了,头疾频频。

但依然励精图治,从无懈怠。

皇帝把笔搁放在旁,捏了下眉心,问乔昭懿:“你平日都在家里做些什么?”

乔昭懿一听。

这不活脱脱地给岑乔两家长脸的机会吗?

夫家娘家都富贵,咸鱼路岂不是更稳?

就是度要把握好。

乔昭懿想想:“禀皇上,临近年关,多随着母亲整理账册,再者就是随客居在府的表姑娘谈些平日里看的书册子。”

“书册子?”皇帝神诧。

大邺重文教。

文臣家的孩子无论男女都会请先生启蒙,但受世俗观念限制,女

()子能识字就不错。

乔昭懿才名不显,未想过婚嫁后竟如此刻苦。

“平日都读什么?”皇帝真来了兴趣。

乔昭懿满脸谦逊:“水经注、山海经、与大邺郡县图志。”

皇帝忽一笑。

彻底放松了心神。

他想到一件事,是岑聿,他打小也很是偏爱地质之说。

只是后来身份所限,没了时间。

“可钻研出什么来?”

“内帷之说,怕脏了天耳,惹陛下笑话。”乔昭懿浅浅推脱。

等下说出来,吓死他们。

“朕既让你说,就特赦你无罪。”

也让他瞧瞧,之前得了皇后口口声声念叨喜欢的,到底是靠着什么本事。

乔昭懿这才放心大胆地说。

“小的得出八字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