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在周围一扫,顿时热切地围了上来。
“?”林氏:“已许了亲了。”
会试前,就有几户人家私下与她说过,有一户,与明哥儿在宴上见过几次,彼此都有意,只是明哥儿未应下,想来也是想着若能中举,再去提亲,更为妥帖。
第二件事,是高叙被从府里放了出来,高叙出府第一天,就递了折子请安折子,见到陛下的瞬间,就差直接抱上去哭了。
这一哭,雍王的位置又落到头上。
高叙是真情实感地哭。
软禁的小半年,真是要了他的命。
高叙回去的时候眼睛尚红肿着,姚玉雪瞧见他,微微一怔,笑着给他擦了擦泪,“这是怎么了?”
软禁半年,二人朝夕相处,高叙对她柔和不少。
高叙扶着她坐下,没说什么。
他不说,姚玉雪也猜得到,轻叹一声:“去相府看看吧。”
“嗯?”
“先前放在私宅的几位妹妹,有些被父亲留了下来,养在姚府。”
高叙面上闪过不可思议:“你——”
你竟然肯为我做到如此地步?
姚玉雪:“…………”
我只是不想看见你的狗脸。
看了半年,每晚瞧见,都让她犯恶心。
她连药都准备好了,免得他在新欢旧爱间力不从心。
她想到庞文翰私下给她的药,“这个东西若是连吃半年,他会渐渐丧失那方面的功能。若想不被人发现,还需在里面加上些助兴的药物。”
姚玉雪当时把玩着手中的东西,浑然不顾庞文翰如何作想,“他那地方挺强的,你多给我几个月的量。”
庞文翰:“…………”
他气急。
再行能怎么样,不还是没自己孩子么!
骂完,他又清醒不少,他也没有,长公主明显不能再生,管他管得又严,没什么机会。
庞文翰到底给了。
姚玉雪想着箱子里的药。
为什么要单给高叙下。
带着庞文翰一起不好吗?
他们都不能生了,自己腹中的,就是他们这辈子唯一的念想。
姚玉雪叹了口气。
庞文翰对她痴迷至此,爱意浓重,早晚得想办法,把他先除了,不然来日事
发,她死无葬身之地。
二年前,庞文翰在她和权势间,选择了权势。
今天,她也可以为权势,放弃二人昔日的微薄情/爱。
高叙的重新露面,让京中格局再度微妙起来。
到底站队太子还是站队雍王?
朝臣:痛苦。
站队太子,肯定要得罪雍王和姚相,来日必遭报复。
站队雍王,太子又有登基可能,若真登基为新帝,大邺还哪有他们容身之所。
朝中时局一天一样儿,不住地改变。
这个改变本是京中一年来,最惹人注目的事件。
没想到,四月底,江南忽出大案,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正月,宫中令沈少傅去苏淮两岸扩修运河,共征民众十万,拨银一百一十万两。
河工费钱,能坐上漕运总督位置的,都是陛下心腹中的心腹。
沈少傅是个例外,这是太子心腹。
第二件在某种程度上改变大邺历史格局走向的事,就出现在运河扩建上。
沈少傅等人赴任前,宫中指派了一位专门官员监督漕运,是大内的人,先前伺候在陛下身边的掌印太监何茂,刚到任二个月,人就暴毙在路上。
沈少傅和他感情颇好,因为理念相合,共同讨厌姚辉一党,平素里惺惺相惜。
四月二十五,巳时,沈少傅洗漱后去隔壁院子找何茂,邀他一同去河岸督工。
沈少傅拍拍门:“何茂!”
屋子里寂静无声。
沈少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