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下八子,只肯立他与周绮摇的孩子为太子。
就算高叙背靠姚相,有与太子一争之力,但那也是太子的亲弟弟,他与周绮摇的孩子。
封建时期的君王,能做到这步的,太少了。
听起来荒谬,但帝王的宠爱,大抵就是如此,让她成为皇后,让她诞下一个又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最后将整个大邺都留给他们的孩子。
君意难猜。
乔昭懿不知道陛下的心思到底进行到哪一步,时间又紧迫,陛下发问,总不好不应,简单说了些京中早有的传闻。
陛下瞧见她脸上闪过的懵然、诧异、以及一点害怕,无奈摇头,他又不能吃了她。
“你觉得太平会如何?”
乔昭懿:…………救命!
早知道,她今天就是称病,她也不来皇宫,她觉得自己不是来看望陛下的,自己是来送项上人头的。
这要是说不好,岂不是全完蛋。
乔昭懿呜呜道,想推脱:“陛下——”
陛下一眼就看穿她的
想法,也没恼,他之前问姚晖等朝臣时,对方霎时色变,当即跪下,向他表示,自己绝无反意。
朝臣们如此,他的几个儿子也是如此。
他私下递过消息入过苏淮,问太子,隔几日,收到了厚厚的一个信封,拆开足有六页,太子将太平会从建立之除外到现在分析个遍。
全是贬意。
就差直说太平会里全是一群走狗。
陛下慢悠悠、无奈笑了下。
这种太子,让他如何放心把大邺交到他的手上。
太子天赋平平,最多只能守业,而不能为大邺开疆拓土。
陛下只想找个人说说话。
可看来看去,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竟然找不到一个敢放肆直言的。
陛下:“朕今日赦你无罪,你想什么便说什么,这里的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被赶鸭子上架的乔昭懿:…………行。
都说到这份上了,就算是姚晖,不说出一二三,也别想出西暖阁。
一个判党,能在朝堂的围剿下,历经几十年不消散,偶尔还能和朝堂打的有来有回,这已经不是判党了,但凡他们能打下几个城池做根据地,振臂一呼,直接就是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