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才知道,把他整个姓氏“hagiwara”的发音省略成“hagi”是很亲昵特别的叫法,好友间才会这样,接触到的人里只有她和松田是这样称呼萩原研二的。
90年代初,电脑并不普及,她想要自学都没有办法,只能依靠萩原研二买回家来的儿童绘本进行日语学习——虽然没有学过日语,但她认为成年人是可以直接从五十音和词汇学起的,而不是像刚会说话的孩子一样采用牙牙学语的方式。
好吧,这样也不是毫无优点。
尽管学习进度缓慢,但她和萩原研二的相处时间急速上升,互动和肢体接触也理所当然地多了起来。
年龄相差不大,整天整天待在一起,神无梦自己都怀疑她出现了诸如雏鸟情节之类的症状,但她对萩原研二的依赖的确与日俱增。
影响他的工作绝对不是她的本意,她也努力表现得自己能够好好待在家里,可每次她用萩原研二教的日语和他道别的时候,他都会露出很纠结的表情,然后把穿好的大衣重新挂回去,语调轻快地说着“让小阵平帮忙递假条算了”之类的话。
到了后来,做家务、读书、听音乐、看电影……所有能够一起的活动,他们好像都没有分开,两个人的生活在看似温和实则强势的碰撞下融合,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习惯对方的存在。
坠入爱河是水到渠成的事。
她没有恋爱经验,在感情上稍微迟顿一些;萩原研二也没有恋爱经验,但他却好像天生就懂要怎么吸引喜欢的人,举手投足都好像在索取她的目光,教她的日语也都是软着音调的,让她学会了不少撒娇的话。
相处的氛围变得暧昧,每天看到对方的时候会忍不住想笑,想要无时无刻都待在一起,想要离得更近,拥有更亲密的关系。
真正确定交往是在到这里两个月的时候。
环境对于语言的学习实在是太重要了,在只能用日语沟通的情况下,她的日语掌握突飞猛进,拿到的学习教材从幼儿园小朋友的换成了中学生的,虽然在一些细节和读写方面还稍有吃力,但普通的对话已经没有障碍,萩原研二也能够放心地带她出去玩了。
至少不需要时时刻刻跟在她的身边,担心她丢了之后就找不到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