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奥瑟殿下往你休息的房间去了,你先走,这边我来善后。”
凌熠原路返回,翻窗进屋时听到有人在很着急地敲门。
他弄乱床铺,摘下面具扔到枕头边,装成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打开门,门外站着奥瑟和两个一脸紧张的侍卫。
“对不起,时间有点久,我们敲门不开,只好把奥瑟殿下请来。”
凌熠假意揉着眼睛:“我想躺下休息会儿,怎么就睡着了,我睡了多久?”
奥瑟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没多久,我早说你身体没恢复,不该带你来。”
凌熠心里吐槽:知道我没恢复还无节制地冲我放信息素的人是谁啊?
他想起伍德原本也是在等人幽会,看来上流社会的舞会远没有他想的那么单纯。
凌熠手一伸,把奥瑟拉进房间,房门在他身后合上。
“做什——”
奥瑟话没问完,嘴巴被柔软的部
位堵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后,他迅速反客为主,搂紧对方的腰,二人你来我往地完成了一次热吻。
凌熠在交流进一步深入前拉开距离,舌尖舔过嘴唇,眼中闪烁着偷袭成功的狡黠。
“跟我在一起您得习惯,我可不是天生被动的omega。”
奥瑟盯他的眼神仿佛要将人吞吃入腹。
“说吧,这次想要什么?”
“难道我只在有事相求的时候才能使美人计吗?”
“我还不习惯你没有目的的色.诱。”
“嗯……”凌熠装模作样地思考,“如果殿下非要交换点什么,把我两个同学带回去,罚他们抄两遍校规就放了吧。”
“交给萨利大公处置也无非让他们扫扫庭院,连这都不舍得他们做?”
“谁让那俩蠢货都是我儿子呢,爸爸疼儿子天经地义。”
“我本来打算找他们的教官谈谈,既然你求情了,那这次就算了。”
奥瑟食指搭上凌熠嘴唇,阻止了他说“谢谢”两个字。
“但是惩罚的内容由我决定。”
凌熠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殿下离开的时间太久了,再不回去外面的人会想歪的。”
“等一下。”
奥瑟叫住他,去床边取了猫咪面具,仔仔细细地为他戴好。
“粗心。”
奥瑟被凌熠挽着回到礼堂,每个看到他的人眼神都变得古怪。
正当他不解时,看到萨利朝自己使劲使眼色,同时用手指反复点嘴唇。
奥瑟用手在嘴唇轻蹭了下,指关节一抹嫣红。
“啧。”他摇摇头,掏出手帕把沾上的唇膏擦干净,
再抬头时,抓到好几颗欲盖弥彰别开的脑袋。
——既然横竖都要想歪,倒不如做点什么了。
不远处起了阵骚动,众人的注意力终于不再停留在他们两个身上。
伍德顶着两个淤青的黑眼圈狼狈现身,精心打理过的发型变得鸡窝一般凌乱,身上的礼服也皱成抹布,上面还有酒渍。
凌熠分明记得他只打了伍德右眼,那么另外一边就显而易见,是善后的人留下的纪念。
席勒这个道德标兵跟着他混,离道德两个字是越来越远了。
萨利大公向来不喜夫人这个不成器的亲戚,看他受伤也不嘘寒问暖,反而嫌他丢人。
“你在哪里搞成这幅样子?”
伍德在人群中与凌熠的视线撞上,立刻低下头,猛摇脑袋。
萨利大公对他做的那些龌龊事也略有耳闻,平时不过看在夫人的面子上睁一眼闭一眼。
此时见他挨揍又不敢说,只道八成是东窗事发,被当事人教训了,追究下去只会更难看。
“去找医生上药,别在这丢人现眼了!”他呵斥道。
伍德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走了。
萨利大公有些怄火,奥瑟殿下第一
次带贵客来,就出了这么多幺蛾子。
“奥瑟殿下,是我对身边这些小辈教育无方,让您和您的朋友看了笑话。”
“有这么多不省心的小辈,萨利大公也很辛苦,时间不早,我们就先告辞了。”
萨利大公亲自送他们到门口,达伦被强灌了醒酒汤清醒过来,和博瑞两个战战兢兢地等候发落。
奥瑟也不客气,手一挥:“全部带走。”
博瑞和达伦本来以为会被带去奥瑟殿下的行宫,谁知到了目的地才发现是皇家医学院。
侍卫把他们带到医学院地下的小黑屋,一个看起来就不像什么正经地方的所在,屋里有沙发、茶几,茶几上放着一沓白纸和几支笔。
“奥瑟殿下不会拿咱俩做什么人体实验吧?”达伦产生了可怕的念头。
“别胡说,现在是法制社会,就算是皇子也不能凌驾于法律。再说我跟奥瑟殿下追溯起来还有血缘关系,他不可能那么丧心病狂。”
博瑞嘴上逞能,内心忐忑程度丝毫不亚于达伦,他这个名义上的皇室成员,在此之前跟奥瑟殿下连话都没讲过,边缘得不能再边缘。
奥瑟等了一会儿才现身,两个人争先恐后地道歉。
“奥瑟殿下,今晚是我喝醉了,才会对您的朋友做出那样无礼的举动,对不起!”
“是我硬拉他去舞会,也是我劝他喝酒的,没能拦住他胡来,我也有责任,请您原谅!”
奥瑟不耐烦地摆摆手,问了一个两个人怎么都想不通的问题。
“你们知道托尼老师是什么意思吗?”
两个人面面相觑,达伦试探着问:“理发师?”
奥瑟对回答表示满意。
“像这样的平民黑话,你们还知道多少?”
“……啊?”
“就是你们年轻人之间经常说的那种潮流词汇。”
二人懵圈:托尼老师这个词很潮吗?
奥瑟隔空点点桌上的纸:“把你们知道的平民黑话,全部写下来,一个人最少五页。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