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尽头挤满了看热闹的贵族们,皇子殿下公开介绍另一半的第一天就被人绿了,这样的好戏谁不爱看?
门一开,这些人就迫不及待地涌了过来,将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透过被破坏的房门,泰莎抓起床单掩住身体,□□的肩膀露在外面,吓得瑟瑟发抖,手边还有受惊掉落的马鞭。
床上另一个男人浑身不着寸缕,双手被捆,嘴巴也被堵了起来,见门被踹开拼命叫起来:“唔!唔!唔!”
就在这时,隔壁的房间门开了,凌熠衣着整齐出现在门口:“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吵?”
奥瑟快步走过去,将他从头打量到脚,不像有喝醉过的痕迹。
“怎么回事?”他低声问。
“有个人以为我喝醉了对我图谋不轨,我就装醉给了他点小小的教训。”
他侧过身子,露出席勒和被五花大绑捆在地上的肯特。
肯特见到奥瑟,脸上的表情近乎绝望。
凌熠从现场情况推理了一下事发经过。
“您不会以为我在隔壁所以暴力破门吧?”
“那扇门上有你信息素的气味。”
“哦,是,”凌熠想起来,“我装醉嘛,经过时就故意靠了会儿,这人以为我醉得连路都走不了,一进屋就迫不及待动手动脚。殿下,像这样的人,也配用百姓的税金养着他?”
奥瑟冷冷看了眼地上的男爵:“我会解决。”
二人对话的同时,隔壁掀起的风波也未曾停止。
随着房间里一对男女被曝光,贵族中有两个人脸色变得难看,一个是刚刚从皇子
头顶抢了顶绿帽子的伊登侯爵,另一个就是萨利大公。
伍德这个不成器的外姓亲戚让他颜面扫地,他顾不上皇室形象,捡起马鞭朝他身上猛抽。
“你这个混账!我是怎么叮嘱你的?你玩得还挺花,我今天就替夫人清理门户!”
“唔!唔!唔唔唔!”
他吃痛地边躲边逃,还要护住重点部位,被萨利追打着逃出房间,在舞池里上蹿下跳像个发光的肉球。
贵族们吃惊地掩住嘴,有个别还拿起了手机。
鲁玛喝止了看戏的女仆。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萨利大公的两位千金带到别处去?”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孩子们被哄去别的地方玩,拍照的也被婉言制止。
伊登侯爵抢先一步把门关上,关门前撂下一句:“还不赶紧把衣服穿好?丢人现眼!”
明明自己是最倒霉的那个,还要硬着头皮给奥瑟道歉:“奥瑟殿下,让您见笑了。”
泰莎许久都没出来,伊登侯爵差她的女仆去催,女仆才进去又慌里慌张地跑出来。
“不好了!夫人自杀了!”
侯爵一惊,冲进屋里查看,泰莎面无血色地躺在血泊中,腹部插着一把折叠小刀。
“救、救…救护车!”
侯爵失声高喊。
“让一下,让一下。”兰泽扒开看热闹的人,靠近检查了泰莎的情况。
“等救护车来,你只会得到一具尸体。”
侯爵满手是血,六神无主:“那、那怎么办?”
兰泽按住出血部位:“让人备车,我亲自送她去医院。”
人命关天,贵族们自觉让开一条通道,昏迷的泰莎被抬上面包车。
发生这样的闹剧,舞会自然开不下去,宾客们陆陆续续告辞。
雷钺一步三回头地离开,自奥瑟出现后,他就没有跟凌熠讲话的机会。
萨利大公让侍卫先将伍德押了回去,准备明天就把人遣送回国。
他自觉有愧奥瑟,更愧对凌熠,第一次办舞会就遇到这种龌龊事。
“今天的事阁下不要放在心上,夫人说改天请您去用下午茶,当面向您致歉。”
凌熠的回复非常得体:“道歉就不必了,麻烦替我转告夫人,我很期待再次到佛洛兰打扰。”
女仆们也将两个小姑娘领了回来。
小孩不懂大人的事,玩得很开心,还向奥瑟展示她们的战利品。
“奥瑟殿下,请您吃糖!”
凌熠眼疾手快,一把夺过姐姐手里的糖,心脏跳到嗓子眼。
“你从哪拿的糖?”
一名女仆带着歉意回道:“凌熠殿下,小孩子太活泼,我没看住,不小心让他们进了席勒侍卫的房间。”
席勒就在一旁,同样脸色惨白。
“这糖你没吃吧?”凌熠接着问姐姐。
姐姐被吓懵了,摇摇头。
凌熠放下半颗心,原来贵族亲戚家的熊孩子,上门做客也会乱翻东西。
但还有半颗心悬着,他的举动过于反常,很难不让人起疑心。
果然听奥瑟问道,“这不是在医学院席勒送你的糖?一颗糖而已,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凌熠紧急想理由:“我……”
“呸!”
妹妹从嘴里吐出一枚混着口水的药片,委屈巴巴。
“奥瑟殿下,这糖是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