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袁医生的病人,而季先生是对方的朋友,这么多年来,他俩有着类似的病情,而经过袁医生对他的了解,确定了他是能够安抚对方的稀缺alpha。
因此那天在酒店的他被下了套。
可后来无数次意外又并非如此,迟迟不肯见面,没有理由地冲动拉黑,断联多日,为了病重的外婆做的所有,以及再次失联前发来了哭唧唧的小狗表情包。隐刺痛的腺体,道,“应该刚好维持到他能用上。”
所以对方大概率是在国外。
周羡止不住地叹气:“延哥你就不怕被骗了?一句解释也没有,就那个医生告诉你发生特殊状况,你就甘愿这样每天榨干自己的信息素吗?”
这玩意儿持续一阵子还行,天天这么搞,再年轻的男大学生也是得伤身体的啊。
“……”
席延摇了摇头,“他心情很糟糕,应该遇到了不太好的事情。”
周羡瞬间怔住了,险些忘记,被标记了的omega的情绪,也是会被alpha感知到的,那么,或许是他防范意识太高了吧。
对方应该遇到了难言的苦衷。
不管怎么样。
席延愿意把这个秘密告诉他,让他帮这份忙,周羡心想,他一定会替对方好好藏着秘密。
同一时间。
位于加拿大的温城,私立医院里,重症抢救舱的灯光始终亮得刺眼。
沈季钰的头发微乱,衣衫也没那么平整,搀着外祖母站在玻璃窗外,像相隔着两个世界,看着无数位医生在抢救昏迷中的外祖父。
外祖母是个女alpha,哪怕年迈了也不见体虚,强势地拍了拍外孙的手:“不看了。”
“糟老头子害我们乖孙担心。”
“八成还得醒过来挨我骂一顿!”
要不是怕外祖母体力不支,沈季钰一动也不想动,他心中百味杂陈,扶着外祖母走往长椅处,劝说她先回家休息。
但老太太实在是嘴硬心软,老伴儿在抢救室里躺着呢,非要到隔壁休息室里候着,沈季钰从小就拗不过,只让陪床的佣人铺好床被,调好合适的空调温度。
而后。
他独自一人的时候,定定地站在原地,又像丢了魂,哪里也去不了。
直到袁彬赶来了,一身邋遢的穿搭,哪有以往容光焕发的样子,毕竟发小的外祖父、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老人家。
袁彬一来,看到沈季钰还是死气沉沉的样子,二话不说把人拽到隔壁特殊注射室:“该注射抑制剂了。”
沈季钰几乎是被拖着走的,身心俱乏,知道今天已经是抢救外祖父病情的极限了。
人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