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曲星熠一骨碌爬起身,一条长腿支地,一条腿跪在沙发上,两手揽着梁沐的肩膀,把耳朵附上去,“好了,打吧。”
梁沐被曲星熠的碎发刺得有些痒,稍稍偏了下头拉开点距离,然后按下拨号图标。他听着扬声器里发出的“嘟——嘟——”声,说道:“你也别太兴奋,电话不一定打得通。”
“有什么关系?玩乐的真谛在于过程,而不是结果。”曲星熠理直气壮地直言自己的损友行径就是在玩乐。
梁沐看他一眼正要说些什么,电话接通了。
“是梁沐吗?”蒋墨那独有的,凉丝丝绸缎似的轻柔醉人的声音自电话那头传来。
他这话问得别有内涵。手机号是梁沐的,又何必要问打电话的人是不是梁沐呢?
“是我。”梁沐问道,“孟助理已经把遇到曲星熠的事跟你说了?”
“是啊。”蒋墨轻笑一声,轻柔醉人的声线笑起来又多了几分陈酿似的醇厚,“我就想,要是曲星熠回来的话,他说不定会拿你的手机捣乱。”
全程旁听的曲星熠皮笑肉不笑。
“曲星熠就在旁边。”梁沐直接点出曲星熠的存在,算是给蒋墨示警。
“果然他这个人就是不能安分呢。”蒋墨丝毫没有背后说人被当事人听到的尴尬,甚至听到曲星熠也在旁边他还变本加厉了,“看来失踪和车祸都无法撼动他那不着调的性格。他现在还有余裕偷听别人讲电话,估计是真没受什么苦。我今天早上还做梦梦见他把绑匪折磨得苦不堪言,绑匪哭着求他这尊大佛赶紧离开他们的小庙。所以他失踪的事到底怎么回事,现实不会就跟这个梦境一样吧?”
曲星熠凑到电话前回敬道:“我可是光明正大地在听。梁沐打电话前还特意调整了姿势让我听得更舒服呢。某些人就别在那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蒋墨温柔一笑,视曲星熠的挑衅如无物。
梁沐把曲星熠挤过来的脑袋推开:“曲星熠的事情况比较复杂,电话里不好说清楚,总之是个大麻烦。”
蒋墨语气也变得严肃了,不再开玩笑:“好,我一会儿过去一趟,到时候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