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离鱼缸愈来越远时,发现小章鱼已经没有看电视了,脑袋直直地朝着他的方向。
坐回沙发,简繁放下水果盘,端起水杯仰头喝水。
白皙的脖颈拉长,喉结随着他的吞咽上下滑动时,那原本安静贴在鱼缸上的八根触手瞬间开始蠕动。
像是渴望着什么而焦躁难安。
简繁并没有注意到它此时的异常,放下水杯,他弯腰拿起一块切好的桃子喂进了口中。
冰凉的甜味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他慢条斯理接着又吃了两块。
这才发现,趴在鱼缸外的小章鱼此刻正向下,朝地板爬去。
“你要去哪里?”
简繁一开口,那小东西立刻不动了,一双圆眼睛就那么望着简繁的方向。
“你是听懂我的话了还是想掩盖自己愚蠢的行为?”它的动作把简繁彻底逗笑了,他说着一边饶有兴致地站起身。
简繁以为小章鱼是被自己抓了现行不敢动了,却没想到随着他越来越靠近鱼缸,它脑袋下的八根腕足又开始不停的蠕动,像是兴奋像是急切,两根完好的腕足尖甚至朝着简繁靠近的地方高高地翘了起来,像是蓄势待发等着猎物靠近的猎手。
简繁没有在意,他屈膝偏头伸长手臂去拿之前放在电视柜上的衣架准备把小东西给挑回去。
他蹲下身和水族箱的高度持平,因为偏头拿东西,伸长的白皙脖颈就那么暴露在了空气中,皮肤冷白,薄薄的皮肉下青色的血管异常惹眼,那是一种脆弱的弧度。
玻璃缸上蠕动的腕足更加急切,它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爬到了离简繁最近的地方,无论是断裂的还是完好的腕足都纠缠地朝简繁的脖颈伸去。
像是想要将那脆弱的狠狠缠住,据为己有一般。
就在触手眼看就要挨到简繁的脖颈时,已经拿到了衣架的简繁挡了挡伸来的腕足。
挂着透明粘液的白嫩腕足就像是一条扭曲的蛇,转过衣架仍然不死心地朝简繁伸去。
如此近的距离下,简繁能清晰地看到腕足上张开的粉色吸盘,不难想象这些吸盘一旦抓住‘食物’之后,就会瞬间闭合紧紧吸附住‘食物’。
简繁可不喜欢让凉冰冰黏糊糊的东西缠住自己,他朝后挪了挪一边想着下次一定要记得买个网兜后将衣架捏了捏,用力地将它拨弄回鱼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