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莹白如玉的八根腕足争先恐后地钻进衣服里,沿路在冷白的肌肤上留下了一串透明的粘液,拉成透明的丝线挂在简繁的锁骨上,随着他起伏的呼吸摇摇欲坠。

随着八根腕足的每一次蠕动,无数的吸盘张开,在沾上男人薄薄的肌肤时又立刻收缩吸附,扭曲蠕动地爬向更深处。

好似被无数的柔软咬住,细细密密的痒冰冰凉凉的舒适刺得简繁弓了弓腰,饱满的唇都微微张了张,像是想要更多。

简繁的反应好似取悦了章鱼,它明显更兴奋了,吸盘张开伸缩得愈加快速,它好似已经不能控制力道,很快就就在男人细腻的皮肤上留下了一个个淡色的小圈圈。

细微的痒变成了轻微的冰凉刺痛,这让昏睡中的简繁不适地皱了皱眉,本能地转动脖颈,好似逃离。

原本已经深入到只剩下最后一根腕足尖在衣服外的的小章鱼,立刻停下了动作。

下一瞬,腕足从衣领里钻了出来,蠕动着一点点从男人的脖后穿过,更多的腕足涌了过来,它们像流动的液体一般,很快贴在了男人脆弱的脖颈上。

张开的无数吸盘在敏感的肌肤上纠缠滑动,收缩吸吮,像恋人抵死缠绵的亲吻。

一波波的冰冰凉凉的亲吻,像是及时雨浇灌在干涸高热的大地。

即便是微微的刺痛对于此刻陷入昏沉的大脑来说都变得微不足道,亦或者是锦上添花,喑哑的声音都从微张的唇瓣逸了出来。

男人清冷不再的声音就如同点火的开关,刺得腕足们缠得越来越紧,像是野兽捕捉到了觊觎依旧的猎物,进食的冲动兴奋让腕足们缠绕得越来越紧,如同野兽麻痹猎物,让猎物无力挣扎,只能被迫承受,然后被从里到外一点点吞吃入腹。

渴望让腕足上无数的吸盘张开得越大,黏在皮肤上时收缩的力度就越有力,窒息感夹杂着难以言喻的酥·麻感同时窜入了简繁的大脑。

呼吸起伏急切,好些本能的求生欲亦或者是难耐让简繁抬手,像是想要驱赶。

他抓到了滑腻冰凉的腕足,扯了扯,就在腕足们瞬间僵硬时,那双手又无力地滑落在了身侧。

简繁此时的虚弱让隐忍蛰伏了许久时间的章鱼发现了,腕足躁动蠕动间,它们开始变得越发的肆无忌惮。

那些缠绕着脖颈的腕足大胆地地朝下蔓延。

薄薄的布料瞬间隆起,随着腕足的行动而微微扭动。

好似刻骨铭心的记忆又好像是想要再次品尝绝美的味道,蠕动的腕足们攀上了某点。

张开的吸盘像情人的柔软扫过又用力咬住。

“唔……”简繁被刺得瞬间脖颈一扬,嘴唇微张地逸出了一声低哑的闷哼。

伴随着他呼吸起伏的加剧,更多的腕足争先恐后地涌了进来,占据高地,很快它们扭曲蠕动的将大片的肌肤占满,湿润的粘液也浸透了薄薄的睡衣。

无数的吸盘吸附蠕动缠住,完好的细长腕足竟然无师自通地用尖尖撩拨。

简繁被激得瞬间弓起了脊背,拉长的脖颈溢出了声音,低沉软哑在喉咙处缠绵着丝丝的颤意。,依然摆不脱不了侵入骨髓的快乐。

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时,唇边遗落的声音越发喑哑。

直到堆叠到了姐姐,扬起的脖颈如紧绷的琴弦一般拉到了极致,被拨弄着发出了一声声急促的颤音,

弓身,呼吸都起伏得快速而又剧烈时,简繁大口喘着气,睁开了染着水痕的迷蒙双眼。

也就是这时,那隐藏在布料下的小章鱼的双眼突然变了。

那一双属于兽类的眼睛里一下子有了人类的情绪,即便如此腕足却依然遵循本能在持续作恶,好似深渊般填不满,想要榨取更多更多……

也就是这一刻,沉寂已久的章鱼脑海中挤满了声音。

“好香好香”

“还要还要……”

“钻进去钻进去。”

“占满占满,是我的是我的……”

“喜欢他喜欢他”

在残余的余韵中,堪堪回神的简繁下意识地伸手,咬着牙扯出了罪魁祸首。

“闭嘴。”一个冷冽的声音呵斥了一声,脑子里响起的所有声音都立刻消失了,像是很怕这个声音似的。

接着小章鱼的腕足们轻轻地摆动着,像是不安地等待着什么。

简繁一手抓着章鱼,一手撑在沙发上喘着气,双眸有着因为高烧而氤氲的水光,眼尾发红,领口敞开的地方红艳凌乱,一向搭理得整齐的发微微汗湿贴在额头。

这让他平日里的清冷疏离不再,变得格外脆弱。

这幅模样,即便此时已经被抓在半空中,那八根作死的腕足却依然蠕动着。

他低头看了一眼裤子上潮湿的一片,即便正处于高烧中他的脸色依然黑了。

不用想也知道发什么了什么。

可是……为什么?

一个还没有他半个拳头大的章鱼,竟然……竟然……

匪夷所思到太过难以启齿,简繁的脸更黑了,也不知道是羞耻还是愤怒让他急速地咳了起来,口中的残存的怪异味道又瞬间让他皱了眉。

而此时,那些蠕动的腕足又贼心不死地爬上了简繁的手指。

条件反射一般,简繁用了几乎最大的力气将它狠狠地扔了出去。

他死死盯着地上被摔成烙饼的狗东西,唇瓣颤动着好似想质问,眼角余光却看到裤子上的情况时,他闭上嘴将所有的语言都悉数收了回去。

他和章鱼……

深吸了一口气,不同于上次的梦中的懊恼,这次只剩下的是浓浓的背德和羞耻感。

身为一个智慧生物却被一个没有智慧生物的章鱼……

简繁揉了揉眉心,冷着一张脸强行站起身。

明天,明天就把这狗东西送进实验室切片!

简教授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出现。

似乎也感受到了此刻氛围的冰冻,小东西此刻安安静静地趴

这个声音很冷,像是来自深海,有着让人窒息的低压。

腕足们这下连蠕动都不敢蠕动了,一个个静悄悄地趴在水底下。

弗里德亚泰·周·斯诺,在追击流亡军的大战中精神力被污染百分之九十五,本体也受到了极大的创伤,飞船被击中逃生舱被弹出时又受流弹击飞,落入了极其偏远的不知名星球。

光脑受损无法使用不说,他在下坠时便重伤昏迷了过去,生存本能让他在下坠中恢复了最小的本体形态,

精神力被污染身体受损断裂严重,主脑分不出精神力交付给其它副脑,对外界的事情虽有感知却不足以抵抗本能。

所以……

想起自己做的那些蠢事,噢,也不算都是蠢事……

想到刚才的美味触感,主脑的精神海中漾起了一阵愉悦,没想到这个地球人兴奋时的精神力竟然还能治疗他的精神污染。

八颗副脑也因为主脑的情绪而再次蠕动起来,像是在回忆着刚才灭顶的快乐。

好吃好吃……?智脑回到母星自然能解决一切困境。

给身体下达了最后的指令,防止它们再次做出更愚蠢的事情后,他用仅存的精神力钻入了简繁的脑海中。

这个人类很生气,为了避免自己本体可能受到的危险,他虽然改变不了他的决定,却可以产生一点细微的影响。

做完这一切主脑,将身体控制权再次交给了身体后,陷入了再一次的沉睡中。

早上,简繁清醒过来时整个人精神好了很多。

甚至连喉咙刀割的难受也减轻了,他洗完澡以前都还没有想起昨夜的事。

直到路过茶几时,他的脚步猛地顿了顿。

昨夜的模糊记忆荒唐不真实,就好像是他因为高烧而做的一场光怪陆离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