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拉扯,被欲念控制的身体颤抖着,他狠狠地咬住舌尖让自己清醒过来。
“抱歉”他抵在简繁的额头……,喘息着“……我不会乱来……你先不要动……好不好?”
简繁死死地咬住唇,根本不相信,也不敢放松紧绷的躯体。
“我……不会伤害你……你先睡……”胸膛急剧起伏中,男人尾音低颤着,艰难地放开了对简繁的钳制。
一得到自由,简繁立刻滚到了一边。
而白发男人粗暴地扯掉身上凌乱的衣服,也没有回头去看简繁,踉跄地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很快,洗手间里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以及压抑低哑的浓重喘息。
简繁额头青筋暴跳,立刻站起身想走。
刚站起身就看到自己身上挂着的一堆破布。
他用手盖住脸,再次把自己摔在床上。
而洗手间里声音还在继续。
粗暴又急切,罪恶又性感得让人头皮狠狠地发麻。
简繁狠狠捂住耳朵,可是脑海里的画面却怎么样都挥之不去。
团子……
那是和团子一样的脸……
即便内心排斥厌恶,可是自然的反应却让简教授用力地盖住了眼,像是不忍直视。
直到洗手间传来的呼吸越加急促,一声近乎粗壮的低吼声响起,简教授不受控制地绷直了脚背。
无关于爱的情欲只是低级的□□,让简教授无法接受愈加觉得耻辱。
他强迫自己不再注意,从地上找出手机,才发现已经快到凌晨两点了
。
这个时间根本没有办法买衣服,他也更不可能穿着这一身的破烂走出去。
这个该死的外星异形,简教授黑着脸把自己埋入被子里。
他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愚蠢得更羊入虎口有什么差别?
可是……他又能眼睁睁地看着团子的身体被……
做不到。
即便知道危险他也无法做到。
狗东西……怎么能这么烦人!
埋的时间太久,呼吸不畅的简繁下意识地撑着手臂从被褥里抬起头。
结果没有了手掌的阻挡,隐隐约约的喘息声又冲进了耳膜。
滚烫粘稠,低哑浑厚,粗暴又性感得极致。
简教授微不可查地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不想被污浊浸染耳朵,他再次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本以为这次会很快结束。
想洗澡的简教授一边捂着耳朵让自己保持清醒,他甚至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了最远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可是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第四次……时间已经太晚了,体力耗尽精疲力尽的简教授再也扛不住,趴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就在他的呼吸变得平静绵长时,洗手间的门被轻轻拉开了。
狭小的空间里没有一丝的热气,墙壁上挂着冷冰冰的水汽。
白发男人半身裹着浴袍,肌肉流畅紧致的上半身裸露着。有未擦干净的水珠顺着漂亮的线条逶迤,沿着人鱼线滚进了白色的浴巾里。
一走出浴室,男人的视线就落在了简繁的身上。
察觉到他已经睡着了,男人的动作变得更轻,落在地毯上的脚步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
他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床边,居高临下地已经陷入睡梦中的男人。
衬衣纽扣崩裂的衬衣挂在身上,即便很努力却挡不住所有美丽的风景,反而因为半遮半掩而显得更加诱人。
从脖颈到胸膛,再到小腹……触手收缩爬过时留下的红痕,醒目而荼蘼。
而那一向毫无褶皱的西装裤此时就像是破布般挂在修长笔直的双腿上,只能堪堪挡住了重要的风,宣告着被迫承受的残留痕迹。
他睡得很沉,淡色的唇瓣都微张着,唇瓣上破皮的深红是被狂风骤雨摧残后的残留。
让人充满了肆虐欲,想占有,想被包裹被舔舐被含住……纤细的,脆弱的,倔强的,强悍的,这个矛盾到极致的男人……就连呼吸都是在引他犯错。
蓝眸越来越深,那是好不容易压下的浓稠欲念再次卷土重来。
他在浪潮中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闭了闭眼。
然后一股精神力朝简繁奔涌而去。
简繁的呼吸瞬间变得更加悠长,他又陷入了更软更深的梦里。
可以对他为所欲为……做任何想对他做的事情……
白发男人这次,再也没有顾忌地提步朝沙发上的人大步走去。
圣洁凉薄不在,他被狠狠地拉下了人间……
不想再回头。
也绝不可能再回头。
那就和他一起无尽地沉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