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吧。”许思怡的语气比起刚才也轻柔了许多。

不过墨阳并不为所动，他开口问道：“你和玄蛇老祖是什么关系？”

许思怡答道：“她是我义父，我从小被他收养，是他养大了我。”

墨阳听了，不免有些惊讶，因为许思怡的回答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这应该是真实的回答，他没想到许思怡如此坦白。

他定了定神，正欲再问，许思怡主动开口说道：“虽然他养大了我，但他是个魔鬼，他需要的并不是一个女儿，只是需要一件杀人的工具而已。他从小就让人对我们进行地狱式的训练，只要稍有不从，就会招致毒打，甚至有可能丢掉性命。他把我和我的姐妹们都训练成了像玄蛇一样冷血无情的杀人机器，没有感情，只懂得杀戮，我们甚至不知道，我们活在这世上的意义是什么。”

许思怡说到这，眼圈已然微红。

而墨阳则愈加吃惊了，他设想过许思怡可能会色诱自己，也可能在会自己面前装可怜，迷惑自己，而这些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即便不可避免地心绪会有些许波动，但以他的意志力，许思怡几乎不可能得逞。然而他没有想到，许思怡竟然会如此坦白，而且会在自己面前讲述她悲惨的过去。

他忽然对眼前这个女子产生了怜悯之心，在定了定神之后，他开口说道：“所以，玄蛇老祖并不止一个养女？”

许思怡点了点头：“他建立了一座孤儿院，收养了很多像我一样的弃婴，然后会从中挑选出合适的人，进入他创建的训练学校。”

她说到这，耸了耸肩膀，脸上十分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接着将头转向一旁，继续说：“说起来真是可笑，记得我刚被选中，进入那所训练学校的那天，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因为在孤儿院的时候，孤儿院的院子把那所学校描述得十分美好，说在那儿，我们不但生活得很好，而且将会接受到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教育，当时我怀抱着极大的希望，但没有想到，从进入学校的第一天，希望的泡沫就被刺破了，从此便是噩梦般的生活。”

回想起不堪回首的过去，许思怡难以压制内心情绪，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不过因为她的双手被绳索捆绑着，无法擦拭脸上的泪水。

墨阳有种为她擦去泪水的冲动，不过他终究还是忍住了，听了她的讲述，他为她的遭遇感到很是同情，但也仅仅只是同情而已。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别难过，至少现在，你的噩梦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