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捡崽日

织田作之助拎起那青年的双脚,矮他许多的青年头朝下吊了起来。不二拿来了床单,织田作之后用床单把青年包裹,拎了起来。两端拧紧并拢,像包糖果的糖果纸那样。而后上下颠倒着吊起拎走。

“好痛痛痛啊好痛好痛!伤口要裂开啦!干嘛啊你这个木头人!你想被我宰了吗!”

“我不想被人杀,不过,让你死成也会令我困扰,以你现在的状态出门,你肯定会一命呼呜。等你能活躁乱跳了,你再去编织没有我登场的死亡物语吧。”见青年还要表达不满,织田作之助晃了晃吊起来的床单里面的一团。

“好痛痛痛啊啊!住手!我讨厌疼!”

“那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不干!”

把他扔到床上之后,将人从床单中释放出来,然后拿来宽大的毛巾,将青年胸膛前交叉的手臂连同身体一起捆绑起来。解下玄关的装饰绳,绑紧双脚,再将绳头系到床的金属配件上,抬高枕头,换上一床新被子,为了保证新鲜空气的流通而打开了采光窗。

“从现在开始,到你伤口愈合为止,就先这样吧。你还有什么需求吗?”

“我鼻子好痒。”无法自由活动的双臂一边真动着,青年一边用怒恨的眼神盯着织田作之助。

“爱莫能助。”织田助之作继续回去喝他没喝完的咖啡。

不二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根羽毛,“哪里痒?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然后青年就安静下来了,刚刚的挣扎似乎还有一点活力,但是此时他,混身都是死气。眼神里满是黑暗的虚无。浑身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这个陌生的男人就这样在家里住下来了。没有人提审讯的事,不二想也知道那不过是织田作之助吓唬人而已,不过这个青年有危重自毁倾向,是非常显而易见的事情。

晚上他们还聊起他,织田作之助虽然天然呆,但其实看人有自己的直觉,他说那个青年眼里的世界是丑陋的,肮脏的,他向往死亡,却期待一场“盛大的死亡。”

不二不理解这种厌世的想法,他唯一一次想自杀还是因为想回家,并非厌世。以往他身边的人都是阳光的,热血的,为了梦想而奋斗的大家,他们会因为比赛的输赢牵动心神,会在网球场上为作天的对手加油打气。阳光,汗水,网球,樱花。似乎他的世界被一切美好堆砌。

也许只有从黑暗中走来的织田作之助,才能读还在黑暗中沉沦的青年。

这个青年的出现,完全打破了织田家的宁静生活,以前两个从容优雅的生活节奏偏了一点方向。此时兄弟二人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接下来的日子简直就是鸡飞狗跳,具体表现在绷带君单方面挑衅织田君,抱怨环境差,食物难吃,床不舒服。说织田作之助多管闲事,妨碍他奔赴盛大美丽的死亡。然后大力输出他的自杀言论,整个人从里到外冒黑泥。

对比,织田作之助的回应是:“哦。”